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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虞岁昭跟着仔仔去了他的工作间
趁仔仔找衣服的时候，她随意地扫视他的工作间
虞岁昭的目光越过桌子，落在那一叠散落的稿纸上时，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几张旗袍的设计草稿，线条流畅得像一首小令。一件是月白软缎，领口拟用初绽玉兰的绣样；另一件黛蓝绉纱，裙裾处草草几笔，似是夜雨中的墨竹。最动人的是一件樱粉缂丝旗袍，腰线处细细勾勒出缠枝莲纹，工笔精妙，仿佛能闻见暗香
仔仔刚将衣服叠好，就见虞岁昭拿着他的图纸看得认真，走到她旁边好奇她在看哪里
就见虞岁昭盯着自己还没画好的旗袍草稿看
虞岁昭“仔仔你还会做旗袍？”
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
仔仔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
仔仔“我给小辛做过几身，不过他是男人骨架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效果不是那么好。”
虞岁昭“那我呢？”
虞岁昭盯着仔仔的眼睛亮晶晶地，眼睛里透露着期待
仔仔的眼睛亮了起来
仔仔“当然可以！”
工作间的空气仿佛忽然变得粘稠而静谧，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蝉鸣，和彼此间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仔仔拿着软尺，站到虞岁昭面前时，先前那份从容似乎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专注
仔仔“昭昭，稍微抬一下胳膊。”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
虞岁昭“哦好。”
虞岁昭依言微微抬起双臂，仔仔的手臂虚虚地环过她，将软尺从她背后绕到身前，丈量胸围
这个姿势，像一个未完成的拥抱。他的指尖为了避免直接触碰，只轻轻捏着软尺的两端，但调整尺码时，微凉的指节背面还是无可避免地、极快地擦过她的手臂内侧
那一瞬间的触感，像一片羽毛拂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靠得很近，身上清浅的松节油和铅笔屑的味道，混合着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的、干净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虞岁昭的鼻尖
她甚至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和他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线
虞岁昭下意识屏住呼吸
仔仔“放松些，昭昭。”
他轻声说，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廓
仔仔“你绷得太紧了，量出来会不准。”
虞岁昭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肩背僵硬
她试图放松，却感觉身体的感官反而在他这句话之后被无限放大
接着是腰围，软尺轻轻环住她腰肢最细处，仔仔的手指在她腰侧收紧软尺
这一次，不再是意外的擦碰，他的指尖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稳稳地按住软尺的交叠处
隔着薄薄的夏季衣衫，他掌心的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像一小块温热的烙印
那触感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缓慢地收紧，仿佛在丈量一件绝无仅有的瓷器，带着珍视与探寻
虞岁昭觉得被他指尖按住的那一小片皮肤，温度骤然升高，热度甚至隐隐向四周扩散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喉间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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