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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喜欢运动，精力旺盛得像只永远不知疲倦的小狗，高兴了会用腿随意踢两下沙包，生气了也会，那是他发泄情绪的方式
热烈，直白，不羁
和他这个习惯了隐藏在代码和阴影后的哥哥，完全是两个世界
而现在，虞岁昭在那个世界里
熙蒙甚至可以想象出里面的画面：小辛献宝一样拆开那个精致的提拉米苏纸盒，可能还会用手指沾一点奶油，笑着想要抹到虞岁昭鼻尖上，被她嗔怪着躲开
房间里会响起小辛爽朗毫无阴霾的笑声，还有虞岁昭或许无奈、或许也被他感染而变得轻快的声音
他们会在那个充满小辛个人印记的空间里，分享着甜点，距离近得触手可及
而他呢？
他独自坐在这片冰冷的蓝光里，刚才虞岁昭靠近时留下的那点温度和气息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空气里可能残留的、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香气，若有若无，更像是他的幻觉
胸腔里那股沉闷的钝痛再次清晰起来，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凉意
他连走过去看一眼的立场都没有
那是他弟弟的房间，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他只能在这里，听着隐约可能传来的、被墙壁阻隔后模糊的笑语，独自消化着这份刚刚萌芽就被迫掐断的、见不得光的在意
熙蒙缓缓闭上眼睛，将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抬手用力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工作房的空气，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闷、滞涩
空气里有淡淡的、属于小辛的清爽汗液和阳光晒过织物的味道，混合着刚刚打开的提拉米苏散发出的可可与咖啡的甜香
小辛“快坐这儿！”
小辛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自己则利落地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纸盒，露出里面层次分明、撒着可可粉的提拉米苏
小辛“我特意让店员多放了点马斯卡彭奶酪，你尝尝看。”
他用附带的小叉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角，递到虞岁昭嘴边，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期待
虞岁昭看着他热情洋溢的脸，刚才和熙蒙之间那种紧绷、探究、几乎要让她心脏失衡的氛围，在此刻被小辛直白而温暖的亲昵迅速冲淡
她微微张口，接住了那口甜点，浓郁的咖啡酒香和丝滑的奶酪在舌尖化开
小辛“好吃吗？”
小辛追问，身体不自觉地又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碰到她的
虞岁昭“嗯，很好吃。”
虞岁昭点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小辛总是有这种能力，能用他最直接的方式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小辛“是吧！”
小辛立刻眉开眼笑，自己也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有感染力，带着点孩子气的酣畅
吃完一口，他并没继续，而是放下叉子，双手自然地搭上虞岁昭的膝盖，仰着脸看她
小辛“小鱼，你刚才……是不是又跟蒙哥闹不愉快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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