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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虞岁昭“谁？”
虞岁昭放下用来放下思绪的平板
仔仔“昭昭，是我，仔仔。”
门外传来仔仔清润温和的男声
虞岁昭“进。”
仔仔推门进来，他穿着宽松的棉麻质地上衣和长裤，手里拿着一个软尺和一件用防尘罩仔细套好的衣物，正是虞岁昭那件定制旗袍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羞涩的笑容，眼神却比平时更亮一些，直接落在虞岁昭身上
仔仔“昭昭，你旗袍的雏形已经做好了，我想请你再去工作间试穿一下，看看腰线和臀围的弧度是否满意，有没有需要再调整的地方。”
他的理由合情合理
虞岁昭正想摆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便点点头
虞岁昭“好啊，现在过去吗？”
仔仔“嗯。”
仔仔轻声应着，侧身让她先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仔仔的工作间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熨烫织物和香薰蜡烛的味道，温馨而富有创作气息
仔仔帮虞岁昭取下防尘罩，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展露出来，上面用银线绣着疏落的竹叶，雅致非常
仔仔“你试试看，我看看效果。”
仔仔的声音放得很轻
虞岁昭依言走到帘子后面换上旗袍
走出来时，仔仔的目光立刻凝在她身上，那双狗狗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
虞岁昭
虞岁昭“怎么样？”
仔仔“转一圈我看看，昭昭。”
他走上前，手里拿着软尺，却并没有立刻测量
虞岁昭微微转身
仔仔靠近她，距离比之前的更近一些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气，是统一买的，混合着新旗袍的布料味道
他的指尖捏着软尺，虚虚地环过她的腰肢，却没有真正触碰，只是隔着极近的空气比划着，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她颈后的碎发
仔仔“腰这里……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太紧？”
他低声问，声音像羽毛搔过耳膜
虞岁昭“不会，刚好。”
虞岁昭觉得这距离有点太近了，不自在地动了动
仔仔却像是没察觉，又绕到她身侧，手指虚点着她臀部到大腿的布料曲线
仔仔“这里的弧度呢？我改了三遍，想着一定要贴合你的身形才好。”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又仿佛藏着点别的什么
他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那目光不再是纯粹设计师审视作品的专业，反而带着一种……温吞的、却又无法忽视的热度
像是春日的溪水，看似平静，底下却有暗流涌动
虞岁昭“仔仔？”
虞岁昭忍不住唤了他一声，带着疑问
仔仔像是突然回过神，猛地后退了小半步，脸颊泛起一层薄红，眼神有些慌乱地垂下，小声说
仔仔“很……很合适。腰线和弧度都很好，不需要再改了。”
他嘴上说着工作完成了，人却还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软尺，并没有立刻请她换下来的意思
虞岁昭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模糊地意识到，仔仔这次叫她来，问旗袍样式是假，这似有似无、带着点笨拙的靠近和撩拨，恐怕才是真
只是这感觉太温吞，太隐晦，像隔着一层纱，让她不确定，也无法直接点破
工作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香薰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某种微妙的、带着点酸意的暧昧，在布料与针线的气息里，悄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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