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都不会回去的。
没你的世界即无趣也委屈。
—
女儿.哈。
女儿.妈你给我生了个弟弟吗
女儿扬起笑容，有丝高兴。
“弟弟？”
小天反问，俊郎的眉头皱起。
“妈。”小天转过脸来问我。
林筝.闭嘴！
我大吼。
不可以....让女儿知道。
我拉过儿子的手，往房间里拽。
客厅里的阳光撒在我的脸上，我用力地把门关上
就这样把女儿关在了门外。
外面竟然没有传来女儿的大喊。
“妈 .....”
小天扯了我的手，问我
“妈外面那个人是谁啊？”
我没回答，整个人慌乱地低着头。
不可以知道不可以知道不可以知道。
门外的女儿沉默着像是在给我发出致命的信号。
你听见了吗我很安静啊。
那你可以救救我吗我就站在那里啊。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仅仅几秒或许长达一分钟
我真的不知道。
女儿终于说话了。
而她说的话就像是在我昏沉的脑子里灌满的药水一样。
啊开始渐渐清晰了呢。
女儿.妈。
女儿.把门打开。
真的很轻很轻，以至于小天连听都没听到。
我颤抖地打开门。
女儿异常安静地站在门口。
她清澈的眼睛不同于以前不耐烦的眼睛，她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地望着我。
像是在询问着什么一样。
我看懂了。当了十几年的妈妈应该会懂的。
林筝.对。
林筝.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的。
究竟女儿是想的哪样啊。
是想的比现实更加恶心更加狰狞吗
我没敢去揣摩。
女儿突然过来用力地拉住了小天的衣领。
将小天死死地抵在墙上
林筝.不要！
我去拉女儿的手，却发现怎么也触碰不到。
神啊你怎么那么忍心这样对待我。
女儿.你叫小天是么？
女儿.是在林筝22岁出生的吗
女儿扯开她的嗓子大声地喊着。
余阳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女儿的背上。
小天很受惊，对女儿莫名其妙的动作不知作何反应。
“你干什么啊疯女人你给我放开！”
“妈你快把她拉开啊！”
对不起儿子我碰不到她的手也碰不到她。
是我的错是我在这个世界打掉了她是我让她变成这样的。
女儿.你是不是逼林筝打掉了她的孩子！
女儿最后的大吼压制住了一切。
小天停止了反抗。
“你怎么....知道我妈孩子的事情？”
女儿继续不管不顾地拉着小天的衣领用力地将他抵在墙上。
女儿.你害死了一条生命啊！
小天生气了。
他用力地将女儿推倒在地，他也同样大喊。
“那个孩子又不是你，你愤愤不平有什么用！”
女儿站起来，指着小天用力地喊了一句
女儿.我他妈就是那个孩子。
啊......
小天站在原地，眼睛霎时就懵了。
我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全身无力。
终于还是这样了啊。
“什么......？”
女儿.哈哈哈哈
女儿.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女儿.在另一个世界 那个被林筝打掉的生命
女儿.是多么用力地期盼着能有你的出现啊.
她哭了。
.........
滴答滴答
客厅的时钟转动着。
发出了丝丝响声
“妈....”
“她是谁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
女儿.林筝说的真没错。
女儿.如果时间重来一遍的话。
女儿.你在。
女儿.我永远都不会在。
小天还没缓过来。
女儿.林筝。
她望向我的眼神。
好悲伤。
女儿.你让我有点失望了。
你让我有点失望了.
是...吗？
小天用力地扯住了女儿的衣服。
以同样的姿势将女儿抵在墙上。
“你给听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可是你给我记住！”
“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被我妈打掉了你就是死了你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你没有任何资格来对我妈妈指手画脚因为在这个世界里！”
“你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林筝.小天！
女儿.啊........！
小天不可以。
不可以说出那些话啊。
你知道吗
你现在所恶言相击所用尽全力伤害的女孩。
是曾用这世上最干净最真诚的语言来祈祷你的出现。
林筝.女儿！
谁也没看清楚女儿是怎样推开小天拿起地上的空灌瓶砸向自己的头的。
啪。
玻璃瓶碎了一地。
血流了一地。
耳边响起女儿和自己的对话。
女儿.“妈我想要个哥哥。”
林筝.“傻瓜你都出生了怎么可能会有哥哥啊。”
女儿.“那我钻回去？”
那个余阳总是闪烁着真实的悲痛。
我呼喊了我报警了我把你送进医院了。
没救回你.
—
回去吧我记得她告诉我。
—
女儿.妈快起来！
我微微睁眼，看见女儿。
好恍惚好奇异好虚假。
林筝.啊？
女儿.快起来我们出去玩！
女儿.今天是元旦啊啊啊啊啊。
回来了吗时间终于回到了最初的时刻吗
这是我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
好感谢。
林筝.好，你快去洗漱吧。
女儿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女儿.我会珍惜的。
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
—
林筝.妈妈必然会是一个好妈妈。
林筝.也请当一个好孩子。
妈妈篇END. 2017.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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