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熊童子醒来,盯着头顶的幔帐好半晌没动。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润玉走向床榻,单手撩开帘子,关切地看向她。
润玉云儿,你感觉如何?
熊童子。。。
这叫她怎么说?
说昨晚很满意?
看她不说话,润玉抬起手,担忧地撩开她额前的头发,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没什么异常。
他又拉开一角被子,拉住熊童子的手,在她手腕上轻轻按了按,脸上很快浮起了疑惑。
润玉怎么孩子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变化?
熊童子眨了眨眼睛。
这男人怎么有点傻?一次而已,孩子就有救了?
这话说出来有些羞耻,如果以前感情恩爱,那她一定会趁机调戏他,可现在。。。
即使觉得他可爱,熊童子也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斟酌了一番措辞,她慢慢解释:
熊童子孩子要长成需要的仙元比较多。
润玉冰雪聪明,瞬间懂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掩面,咳了一声。
润玉我去看看炉子上的汤。
落荒而逃。
过了很久,他才端了一碗汤过来。
这个时候,熊童子已经清洗过了,坐在了临湖的廊下,静静看着外面烟波浩渺的水面。
他坐在旁边,捏了一个调羹,舀了汤要喂她。
熊童子拒绝了,端起碗自己喝。
才尝了第一口就有点想吐。
这碗鱼汤,腥不说,还发苦。
刚沾了点唇,她就迫不及待地把碗放下了。
熊童子我现在还不饿,待会再喝吧。
润玉目光有些失落,勉强笑了一下。
润玉也好,你想喝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做。
熊童子见不得他这样伤怀,心会忍不住酸痛,她站起身。
熊童子我去拿针线过来,给孩子做点小衣裳。
上楼后,她站在窗前看着湖面发呆,并没有立即拿针线。
因为小楼是她的,站的位置也好,所以楼下的动静都瞒不过她。
就看到,润玉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将手伸向了鱼汤,端起来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一口而已,那脸色就不对了,好像吃到了坏掉的酸黄瓜。
教养使他没法做出随地吐口水的习惯,他沉默了两秒,硬是给吞了。
然后他左看右看,没发现熊童子,这才端着碗,装作看风景,慢慢走到露台边缘,藏在背后的碗往前一伸。
“哗!”
他把汤倒进了湖里。
过后再若无其事地走回来。
熊童子。。。
熊童子脸上闪过一丝特别浅淡的笑意。
她拿出针线和几片软布下了楼。
楼下,润玉还是老姿势坐在那,不过手里多了一本书,假装看得很认真,可书都拿倒了。
熊童子扫了一眼他手里半天没翻过一页的书,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熊童子刚才的汤呢?
润玉好像就等着她问这句话,淡定回答:
润玉哦,魇兽顽皮,不小心喝了。
熊童子。。。魇兽不是只食梦吗?
润玉面不改色。
润玉偶尔也是会尝一尝别的东西。
熊童子差点就信了。
熊童子原来是这样啊。
润玉对啊。
正在这时,出去野了半天的魇兽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愤怒地冲过来叼住主人的衣角扯了扯。
“呦!”
熊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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