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那年,唐九洲亲手翻出了父母的离婚证。
那一天他在家帮着蒲熠星找,早就不知道塞到哪个桌脚下的团员证,他们俩翻。变了,全家都没有找到,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唐九洲灵光一现想到父母常用来存放重要证件的那个小抽屉。
唐九洲“或许爸妈帮你收起来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个小抽屉。
事实上,不出他所料,他真的从那个小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本本,只不过那个小本本和他印象里中的团员证长得不太一样。
他比团员证稍大一圈,皮质的封皮上用烫机印着国徽以及国徽下三个显眼的大字——“离婚证”
翻开来,是父亲和母亲的名字。
唐九洲傻了,拿着那本薄薄的证书,下意识想转头找蒲熠星,可却被一封文件吸引了视线。
那是刚刚被他随手扔在一边的和离婚证夹在一起的文件。
唐九洲抑制住不自觉颤抖的手,明明只有几页薄薄的纸,对他来说去似千钧。他淫吸一口气,翻开文件的第一页。
是两份永久性放弃抚养权声明,一份妈妈的,一份爸爸的。妈妈的声明书的最后一页层层叠叠盖着许多红彤彤的印章,而爸爸的声明书上除了签名空空如也。
如出一辙的是,两份文件上,被抛弃善权的被抚养人一方,都写着唐九洲的名字。
更准确地说,都只写唐九洲的名字。
没有蒲熠星。
唐九洲听到水滴打在书页上的声音。蒲熠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唐九洲的身后,就🧹着他的手看完了那两份文件。他轻轻将那几张纸知唐九洲手抽出来,蹲下,拽着神子去堵小孩子无声的眼泪。
蒲熠星“没事儿,九洲,什么挑养权不扶养权的,咱不稀罕玩意儿。”
蒲熠星咬着牙,拼命屏住颤抖紊乱的呼吸,恶狠狠的语气里泌透着恨与愤。
蒲熠星“没事儿,他们不要你,哥要你,以后哥在哪,九洲的家就在哪儿,没有人能把我们俩分开”。
蒲熠星“九洲,以后哥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