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可懂得刑训一道?”
卫织吹了吹茶水上些微浮沫,不紧不慢得问道。
“不曾,尊主也知道红妆性烈,不擅此道。”
人无完人,总不能样样精通所以红妆接受自己不会的事实坦率得摇了摇头。
三十六参将各有擅长但大部分都只作用于战场,精通这些的只是少数人罢了,所以卫织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便解释道
“刑与训,更重要的是后面的训。
层层递进的刺激会让人有所预期,生出疲态,一松一驰才更能让人清醒得崩溃。
招不在新,有用便好,所以虽然这一点你们在击破凤族时已经见识过了,这里还是可以再用用。”
“这次咱们本就有很多消息没有背着人,而凤族那边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愤恨之下必是连夜联络对峙。
所有涉事者会被结魄灯和凤族变节所打击,但又会因为错估我们的作为而放松警惕,但当派出的高手皆有去无回时心态又必定改变,时间越久越凝重,最后战战兢兢。”
“放回去一个人,一方面是传达我们的有所戒备,加重结魄灯的份量,他们中总会有人会猜测咱们或许所图不只是凤族而已。
另一方面寒荀他们知道分寸,放走的会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哪位,这是给他们一个对北荒实力错误的认知且无论回去的是哪一方的人都会被怀疑,最好的结果是让这群草木皆兵的人内讧。”
“而我特意交代是黎明之时,是因为天亮后所有隐藏在黑暗里的行径都会停止,他们再急切也只能寻旁的法子。
可急则生乱,动则出错,咱们说不定还能趁机抓住别的把柄。”
红妆和素锦听着这条理分明的分析连连点头,卫织本人却有些遗憾,时间和时机都算不上好,只能用利用信息差和时间差来打一场攻心战。
他还有一点没告诉她们的是自己一刻不停,让众人连夜行动就是因为这个匆匆布置出来的局太过于粗陋脆弱了。一旦拖久了让那群少年人联系了背后的老家伙,他们肯定能看出门道抹去所有的不妥摘身事外。
到那个时候,北荒虽能借东华帝君的势却也不会赢得非常体面。
“尊主”
门再一次打开,几人一同望去,卫织见来人神色还算柔和便知情况,他指着一个空位说道
“景辞,坐下说。”
“谢尊主,一切顺利,人也已安置好了。”
景辞略拱手行礼解释了两句便从命坐下,落座时还笑言
“我回来晚了,竟是你俩争了先。”
“茶都还热,可没早多久,你方才说得是什么人?”
红妆刚放下手中温热的杯盏,她捕捉到了最后一句话笑嘻嘻得问道。
“自然是尊主命我等的人”
景辞对面便是红妆,他一抬眸便是红妆饶有兴致的笑脸。他例来是与红妆争执惯了的,见此自然故作神秘含糊其辞得让她急上一急。
“我自然知道,你这不废话嘛?”
红妆毫不掩饰得翻了个白眼也不指望这人了,直接就向出主意的正主说道
“尊主,你看他那个样子。还是您告诉我们吧,素锦也想知道对吧?”
“啊?是”
素锦听得津津有味正等着下文没料到红妆还会拉着她一起,她反应了一下对上红妆的视线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卫织此时倒是理解了当初上神的感受,手下这群人无论多大年纪都还是保有一份纯真的,时不时的在彼此面前总有些幼稚的“孩子气”。
“我只是出个主意,具体情况可不知道。景辞,同我们说说吧。”
“尊主想听,属下自然从命。”
卫织都说了,景辞也不再拿乔,他回忆了一下说道
“我在那里等的人是…叠风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