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被折颜锐利的眼神瞪得缩了缩脑袋,而除了东华以外的其他人也诧异得望向他。
折颜上神向来淡漠随性,倒是少有这般锋芒尽显的时候。
“是,卫织受教”
卫织一看这势头知晓自己不必再在这件事上多加纠缠,眼里也闪过一丝喜意,连忙恭敬拱手行了一礼方才继续说道
“至于知晓几分…北荒的消息得的晚,势力又十分局限,仓促之间也只收集到这些,并不确定是否还有未查明白的但可保证现有种种句句属实。”
“……”
卫织长像文雅,瞧着再正经不过,但是众人眼神瞟过那厚得垫桌角都嫌高的书牍真的很想问他是怎么瞎的。
而且说就说,怎么还带在帝君和众上神面前装可怜的?
在东南荒里,北荒势力也算数一数二的了,若不是其余几方势力背景更厚又互相抱团还真不怎么能奈何得了那群满身征伐之气的武夫,所以说局限也有点不妥吧?
白止虽无语但看到事情走向正向这他期待的方向撒丫子狂奔,眉眼也不由得舒展许多。而天君和栖梧心里就不由得颤了颤,模棱两可的说辞可端看如何理解,若深追下去怕是得崩盘。
“查”
静静听众人作妖的东华好歹是想起来自己答应配合行事,于是他不孚众望得用最简洁的方式选择去断了某些人想蒙混过关的痴心妄想。
只见他慢条斯理得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致里抽回来又手腕一转凭空变出了一枚令牌扔到司命怀里,动作甚微却带动得紫色华裳映出浅浅波光。
猝不及防一枚令牌袭来,吃瓜正起劲的司命一瞬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幸而是离得近,用平生手速慌忙掐诀才没有出丑,也保住了自己小命。
他跳动的心还没归位就连忙俯身行礼去安排人追查,走时倒也还恋恋不舍得回忘了一下众人,神情颇为遗憾。
随着司命快步离开,许多人心里恨不能多生出几双瞧不见的手拽住他,这时如果能裂开,想必这场中肯定能多不少裂得稀碎的渣渣。
没等众人歇口气来想出对策,卫织便出乎意料得站了起来又抛出一个惊雷。
只见那长身玉立,风仪内敛的青年脸色愈发冷凝,单膝下拜冲着似乎又游离在众人之外的东华帝君双手抱拳结结实实行了个军中之礼,配合那一身甲胄颇有萧杀之气。
他掷地有声得请求道
“帝君容禀,卫织此行唯有二事,一为申冤,二为请罚,还请帝君做主。”
“哦?冤是何冤,罚是何罚?”
东华微微拖长了调子,故作不知的问道
“这冤自然是我北荒遗属幼子遇害一案。
原也不敢以小事烦扰帝君,只是几代英烈埋骨沙场,而今独子惨死,寡母老媪堪怜。
卫织素闻几位尊上心怀大义,不是那等姑息养奸之辈,故而要诸位做个见证,请凤族给个交代!”
卫织转头怒目瞪向凤栖梧,铮然道
栖梧心里直呼好演技!好算计!面上却飞快闪过几丝尴尬和惊惶不安,她勉强起身谦然道
“东南荒中事项多仰仗二叔与堂兄,对此事栖梧也只在方才囫囵看了个大概。既说到此处,不妨再审一审。若真是堂兄作孽,凤族定会负责到底,绝不做那推脱责任的小人行径。”
栖梧做足了姿态,说罢还担忧得向那一群已经被堵住嘴的人里瞟了一眼,外人还以为是因手足之情而惭愧。
其实不然,她看似在瞧凤霓,实则是在瞧其余人。
因为她倒是要看看这次谁跑得了了,都这么说了谁一会儿又还不要脸皮得包庇下去。
至于凤霓…又丢脸又坏事,留条命就够对得起兄妹一场了。只盼他一会儿自己给力一点能把凤族多摘出来点,不然……呵呵,回去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