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似乎还想说什么,随后又退离了院子,男人余光瞥了眼角落,幽幽开口,“还不出来,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从屏风后现身,低着头不敢乱看。
“范闲见过陛下。”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庆帝看他的眼神淡淡的,没有什么温度,范闲拱手,“路过,看到此处的别院实在别致,就想问主人家讨口水喝。”
谁家讨水喝还跑到人房间里,一点客人的意识都没有。
听了他的话,庆帝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理由也不知道找个合适些的,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他也知道牵强啊,不过事发突然,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了,好在庆帝并没有为难他。
“不知这里住的是什么大人物?”
“一位故人。”
在故人的别院做这种事,这就是庆帝怀念故人的方式么?
余光瞥向床上微微隆起的山包,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微微皱眉,那不是岁邯今日穿的衣裳,床上那个人不是她。
拨开云雾,顿时豁然开朗。
随便问了几句话后就招呼他出去,还平白得了个官职。
对上院子里燕小乙的视线,略显尴尬地招了招手,他并非有意偷听墙角,可燕小乙到底是怎样,范闲就不知道了,毕竟他的脸色属实不好看,应该也是误会了。
“你们应该见过。”
“听说过,正经还是第一次见。”
这话说的不假,范闲听说过燕小乙,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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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岁邯在接到李承乾亲卫的传话后便去了树林深处,见一辆马车停在那,微微挑眉,李承乾怎么会来?
“太子表哥匆匆喊我过来,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上来说话吧。”
坐上马车,男人的面色如土,“我好像知道是谁杀了林珙。”
“这件事陛下不是交给监察院调查了么,太子表哥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林珙死在谁手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庆帝到底要做什么。
“林珙再怎么说也是我门下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呢,总得查个明白。”
“那杀他的人是谁?”
“除了范闲,我实在想不出,这次不是随口胡诌,是有证据的,有人说在那一带瞧见了范闲的身影。”
“身影都可以作假,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那么多,太子表哥怎能因为旁人的一面之词就觉得是范闲杀了林珙呢?”
“事到如今,你还在维护他?”
“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知道岁邯是不会相信的,李承乾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陪我四处走走吧。”
心情不好的人多了去,岁邯一个个都陪过来的话岂不是都不用睡觉了。
可一下车就遇上几个劫匪,他们误以为李承乾是范闲,于是将人绑了回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是林府的人吧,也不知道林若甫是什么章程。”
岁邯是被牵连的那个,连个人都认不清还跑来做杀手,如今杀手的门槛都那么低了么,怎么说都得是五竹那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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