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亲,总不能是在等岁邯长大吧。
记得上次入宫的时候就听侯公公说庆帝要为郡主择婿,最后因为岁邯的缘故不了了之。
想来皇子都是想娶岁邯的,身为郡主备受帝王宠爱,往后的荣华富贵根本就不用愁,另外庆帝给岁邯都是最好的,如今皇子间斗得你死我活,得岁邯者得天下。
以岁邯的性子,万不可能给旁人做小,她又是贪玩的性子,所以更不可能早早定下,这一点倒是能让范闲松一口气。
可是那沾花惹草的性子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改得了的,而且美男环绕,岁邯乐在其中,又怎么可能亲手斩断万千情丝。
这么想着,心里莫名有些郁闷,王启年坐在一旁试探范闲,“小范大人,你对郡主,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啊?”
还记得范闲刚进京的时候,与岁邯的关系还是很不对付的,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可以说是一对欢喜冤家。
自画舫一夜后,便渐渐换了一副心性,按照王启年的猜测,八成是爱上了,只不过自个儿还没意识到。
要说范闲对岁邯到底是什么心思,这或许只有当事人说得清楚了。
“初见时,她误会我杀了滕梓荆,所以才没给我好脸色。”
“我听闻京中关于她的传言,觉得所言非虚,因此并不待见她。”
“可是后来相处多了发现,她也没有说的那么荒唐。”
“画舫一夜对她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非常重要。”
“我知道她不会为一人停留,所以我都想好了,只要能待在她身边便心满意足,绝不会计较那些个名分什么的。”
“反正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他了,谁劝我都没用。”
王启年笑了笑,岁邯确实有那种独特的魅力,年轻男子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年长的长辈会忍不住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疼惜。
这一点就连王启年都不例外,见着岁邯就好像是见着了自家女儿长大后的模样,欢喜地不得了,但有些东西可不兴学,做人还是应该安分守己一些,不能像岁邯那样将京中有家世有地位的公子都招惹个遍,
范闲能认清自己的内心,王启年是欣慰的,若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怕是落不得好处,毕竟他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强悍。
试问太子与二皇子,哪个比范闲差?
更何况他们与岁邯相处的时间远比范闲要多得多。
青梅竹马的情分总比欢喜冤家要来的深。
旁人摸不准庆帝的意思,但看他对范闲的重视程度,是有意将岁邯许给范闲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两个人,只能说上位者真是好手段啊。
往后的路只会异常艰辛,到时候身旁人还会不会是她,无从可知。
“小范大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实在是最好不过,往后若是有需要王某的地方,尽情吩咐。”
范闲望向蓝白的天空,往后还不知道会冒出来哪些个狐媚子,不管怎么说,他都得沉住气,不能与旁人一般见识,否则显得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