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围着火堆团团坐,范闲看看左边的岁邯又看看右边的言冰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婉儿是他提出带回来的,毕竟欠沈重一个人情,可岁邯怎么可能会乐意言冰云身边有其他女人呢。
一早就把沈婉儿今后的去处都想好了,可还是避免不了两人闹脾气。
夹在中间的人也很难做的好吧。
王启年站在一旁听着风吹草动,似乎有些不对劲。
谢必安出现的时候,岁邯就不得不面对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谢必安,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在京都陪着你家二皇子,反倒一路尾随使团。”
“我是奉殿下之命,给范大人与言公子送信的。”
人被打发去休息了,岁邯起身走到他身边,“李承泽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经过上次水池一事,谢必安对岁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绝不用正眼瞧她。
作为侍卫,他这叫以下犯上,更何况他还是李承泽最信任的侍卫。
“殿下知道郡主的秉性,想必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等郡主回到京都,殿下定会亲自与你解释。”
李承泽与李云睿合谋一事,岁邯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要对付的人是范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哪一方,岁邯都割舍不得。
庆帝的这几个皇子,就属李承泽最可怜。
十三岁封王,高兴的时候就给他一些好脸色,不高兴的时候便什么都不是,庆帝要他做太子的磨刀石,那他只能放下诗文书卷,想要在吃人的京都活下去就必须有自己的门客,结党营私必不可少。
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他来时的路与范闲相差无几,只不过那时候的岁邯还小,也并不关心那些事情,而现在想要置身事外,已经晚了。
“他给范闲和哥哥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无非就是拉拢的话,范闲的能耐,众人皆知,他若是能帮殿下完成大业,事成之后范闲会是南庆第一重臣。”
岁邯轻笑,不管有没有李承泽从中作梗,范闲都会是南庆第一重臣,又何必他一个皇子来承诺呢?
到底还是没有搞清楚范闲在庆帝眼中的重要性。
信上除了这些,想必还会有威胁的信物,打蛇打七寸,李承泽想要用范闲在意的人事物将他拿捏在手中,可范闲哪里是那么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一步步往谢必安身上靠去,“你说,李承泽要是知道他的身边人对我大不敬,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会如何处理?”
男人面无表情,若不是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岁邯还真以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李承泽与谢必安,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相依相伴的知己。
这一路若是没有谢必安,李承泽怕也撑不下去。
要说李承泽最信任的人,那就一定是谢必安,否则也不会让他来给范闲送信,若是范闲没有做出对的选择,想必会有一批援军来截杀。
真是好计谋啊,所以他口口声声说爱,到底把她置于何地?
-
岁邯感谢宝子的会员 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