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他,岁邯摆摆手,让佩儿退下,“小范大人这是第二次擅闯我的寝殿了吧。”
不着痕迹地扯过一旁的外衫穿上,同时也挡住了范闲探究的视线,“刚才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小范大人在说什么。”
范闲见她这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忍不住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被岁邯瞅见,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
他应该不打女人吧?
“你找我什么事?”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才对,毕竟不是同路人。
“你知道李承泽是个怎样的人么,你与他合作,就不怕他把你压榨地皮都不剩?”
掀了掀眼皮,李承泽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她答不出来,毕竟他们不熟,可若是问的人多了,说明这人确实是个问题。
可那又怎样,只要他能帮到自己,结果是什么都无妨。
大家不过是互帮互助,各取所需,伤天害理的事情岁邯不会做也不屑于去做,是非分明,是她仅有的良知了。
再说是李承泽主动提出帮忙的,上赶着就比她热脸贴冷屁股要强。
眼下她决定上了李承泽的贼船,范闲又不答应了,这男人怕是哪根筋搭错,如此反复无常。
“分明是小范大人拒绝我在先,二殿下抛橄榄枝在后,我是个识趣的人,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这个道理多简单呐,难道小范大人不懂么。”
“还是说小范大人希望我死缠烂打,可惜我脸皮薄,做不来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范闲忍不住笑了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和李承泽撇清关系。”
“小范大人那么忌讳二殿下,看来你们两个人间的矛盾很深啊,可是怎么办,我都已经和谢必安说好了,往后会听命行事,要不然小范大人亲自去找二殿下,就说,老娘不干了。”
那挑衅的神情,哪里像是一个冒牌货该有的样子,范闲指着她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你还真是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如今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先前在别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替身,可如今在琼华宫,所有人都该恭恭敬敬地喊我娘娘,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有怎样的心气,小范大人是觉得我做得不对么?”
范闲踏步至岁邯跟前,“李承泽那边,我帮你去说就是了,至于能不能帮你固宠,我并无把握。”
“我能问问,是什么让小范大人改变主意么?”
是什么让范闲改变主意,或许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又或许是不想无辜之人被牵扯到权力之争中。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今后少与李承泽来往,他就不是个东西。”
“我帮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但有个条件,如果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务必一五一十告诉我。”
“说到底还是为了所谓的真相,既然大人有心帮我,那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瞅着她胸前的痕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