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岁邯受邀到宜贵嫔宫中闲坐,李承平乖巧地坐在一旁,没过一会宫人说范闲来了。
这个时候他到宜贵嫔处总不能是看望姨娘吧?
“姨娘,岁贵人也在啊。”
那夜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装的一副不熟悉的模样,宜贵嫔倒是热情地招呼范闲坐下。
期间聊起抱月楼的事情,宜贵嫔为此发了好大的火,还要给李承平一个教训。
少年二话不说就躲到岁邯身后,先前答应过范闲会帮着李承平说话,见他坐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喝茶,顿时一脸黑线。
“姐姐,三皇子也是想做些成绩给陛下看,他也不知道抱月楼后边是那些事,不知者不怪,您就消消气,坐下来喝杯凉茶。”
“消气,让我怎么消气,抱月楼那可是出了命案,如此丧心病狂,好在平儿牵扯不深,否则闹到陛下跟前,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揭过的。”
李承平和范思辙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两人上边都是出众的哥哥,在家中不受父亲的关照,难免想要吸引注意力。
虽然结果不怎么样,可初衷是好的,谁能想到抱月楼背后会是那样的行当呢?
“这不是没事嘛,姐姐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若你实在气不过,就打一顿。”
一时间哀嚎满亭,小狗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泪珠,岁邯看他这样,没来由地升起几分怜爱。
范闲注意到岁邯看李承平的眼神变了,一时危机四起浑身警觉。
“岁贵人,我想起来有件事想要请教你,不如移步琼华宫。”
“这……”
“没事,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谈的,就尽管去吧。”
“那姐姐你可千万悠着点,三皇子毕竟是个孩子,差不多就得了。”
太阳穴突突的,只要开始关心起异性,那就是大事不妙。
等人回了琼华宫,一把攥进寝殿,后背抵上门框,不由得吃痛,“范闲,你发什么疯!”
“你是不是看上李承平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松开,你弄疼我了。”
迟疑,犹豫,看来是被自己猜中了。
像李承平那样的白纸,会引得岁邯的关注和喜欢其实也不为过,可范闲就是不高兴,偏偏还不能点破。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陛下的妃子。”
一个个都在提醒她的身份,岁邯什么时候忘过,有必要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提起么,咬咬牙,用力踩在范闲脚上,重获自由的岁邯慢悠悠走到桌边坐下。
“我什么身份我自然最清楚不过,倒是你也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臣子,我是后妃,往后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可千万别做了。”
“所以,你又要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是么?”
虽然这是范闲的本意,可真正看到岁邯的模样,心口又泛着一股子酸涩。
不明所以地看向范闲,“又?”
范闲默了默,岁邯见他不说话,冷嗤一声,“我说过,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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