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考期三天,这三天里范闲是见招拆招,范闲心里清楚,这是李承泽在给他使绊子,本以为春闱结束就可以放松下来,不成想还有人在金榜上动手脚。
二话不说便去东宫找了李承乾,被替换的考生是李承乾的门生,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一进到东宫,就看到挂在那的字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范闲就算是蒙着眼睛都能猜出来那个人是谁。
“范闲,这件事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让我的门生顶替,分明就是要我背锅啊。”
范闲又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不行,这件事还得去找父皇。”说着就拉起范闲往御书房去。
在大殿外边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微微皱眉,李承乾踌躇不前,“看来这会来的不是时候啊。”
隐在袖下的手渐渐收紧,那媚若无骨的声音传入耳中,让范闲回想起在太平别院时,他偶然偷听到了床事。
他是忙糊涂了,差点忘记岁邯身为贵人,是有责任和义务给庆帝侍寝的,他们知道的不过就两三次,可是不知道的却有无数次。
一想到岁邯在庆帝床上是怎样的一副媚态,额角的青筋暴起,甩开李承乾的手,“太子殿下,既然陛下没空,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吧,别坏了陛下的兴致。”
“对对对,说得对,那我们就先回去,等晚些时候再过来。”李承乾像是反应慢半拍似的拍拍自己的脑门,随后跟着范闲一起离开御书房,两人在东宫分别。
“那考生被替一事该作何处理?”
“晚些时候我会再找陛下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太子尽管放心。”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去找庆帝也失了最佳时机,范闲写了个折子禀明情况,让侯公公交给庆帝。
近些日还是少去宫中为妙,一来是与岁邯保持距离,二来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范闲心里的复杂情绪恐怕只有一个人懂吧。
那就是与他有一样想法的李承儒,“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会坐在一起喝酒。”
“人生在世,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事。”
“说吧,今天为什么找我喝酒。”因为范闲砍他战马的事,李承儒始终还记着这笔账。
“还能是因为什么,除了她也没人能牵动我的情绪了。”
两人都是因为一个人苦恼,这样想来若是将他当作是自己暂时的好友也无伤大雅。
“看父皇先前的意思是要你在春闱结束之后就与婉儿大婚。”
指婚是逃不了的,只是有些不甘心。
一旦成了婚,往后对范闲就多了一层束缚,他不想耽误林婉儿,也不想辜负对岁邯的心意,如此两难的绝境,经历一次就够了。
如果范闲想得阴暗些,庆帝就是因为嫉妒最先得到岁邯的人是他,所以才让范闲最早成婚,“谁人不会说一句陛下好算计啊,他怕是一早就开始布局了吧。”
执棋者攻心,庆帝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岁邯以郡主的身份回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