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被请到戏楼看戏,听到脚步声,萧蘅假装不在意地喝茶,岁邯也不管他如何,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到后边还是喜欢憋不住,忍不住向岁邯控诉,“叶世杰的事,你难道就没想跟我解释一下么?”
中秋那天,她分明就看到自己了,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继续和叶世杰卿卿我我,气得萧蘅回府后扎了叶世杰的小人。
“肃国公这是在跟我闹脾气么?”
“是又怎么样,男人就不能闹脾气了?”
岁邯淡然地点了点头,“既然是闹脾气,发泄完就是了,没必要解释什么,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肃国公也应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何必我多费口舌呢?”
“我就是要让你跟我解释,不行么?”
“可是我不想解释。”
放下茶杯,望向萧蘅的眼神淡然无波。
“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百般宠爱,愈发放肆!”看他恼羞成怒,岁邯好心情地笑了笑。
“那也是因着有肃国公的宠爱,否则梨儿哪敢如此放肆。”
叶世杰的事情,萧蘅既然已经知道,想必是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倘若她再亲口说一遍,无非就是在结痂的伤口上撒盐。
“今日肃国公请我看戏,仅仅是因为看戏那么简单么?”
“好戏还在后头。”
摊开扇面,静静地看着小桃红的演出。
长剑袭来时,身边有一只手,将她拉到后边,瞅着眼前的男人,微微挑眉。
他们打作一团,陆玑却始终护在她身边。
直到小桃红对着萧蘅下杀招,岁邯不顾一切地挡在他跟前,不慎被砍伤了胳膊。
“岁邯!”
娇小的身躯被萧蘅圈在怀里,这种程度的伤对于岁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当然如果这样能让萧蘅心里的醋味消散一些,倒是个好办法。
“不知道刀剑无眼么,你不要命了?”
“你这样生气,是怕她会伤了我么。”
“废话!”
看男人的眼眶急得发红,底下陆玑和文纪都杀疯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小桃红一剑刺死,可惜他还得好好审问。
“知道肃国公心疼我便足够了,一时情急,不碍事的。”
将人带到自己的包间,拿过药瓶便要脱下岁邯的衣服上药,岁邯拉住衣领,男人抿了抿唇,“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我怕肃国公会兽性大发。”
“我像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么?”
至少在床上,男人的话是没有可信度的。
与其信那些承诺,还不如态度强硬些,那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时候想睡就可以睡的。
从前她没有自由,更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今岁邯做了身体的主人,自然要利益最大化才是,总不能白白让人咬一口。
见岁邯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他是个禽兽的说法。
担心她的伤势,也不想与她计较,将伤药隔着划破的衣裳倒在伤口上。
“下次不必挡在我身前,那几个杂碎,还伤不了我。”
“凡事都有万一,话别说得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