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踏入到他们的圈子,柳若骞才知道,所有人都带着一张面具,裴文宣是,苏容卿也是,不仅是李川,就连岁邯也是如此。
不让人轻易读懂话里的深意,而是让别人自己去琢磨,或许这就是皇家子弟的第一课吧。
忽然有些疲惫,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或许是对的,可又觉得自己做错了。
裴文宣伤好之后,整个人神采奕奕,饭也吃得多了,人还长胖了一些。
“颜大夫,如今我的身子已经好全,是不是就不用喝那些药了?”
“后背的伤确实是好了,但是驸马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稳定,安胎药每日一幅万万不可缺,我已经给殿下去信,相信她很快就会来接驸马回府。”
这些天既不用操心长公主府的事情,又不用担心有人会找自己麻烦,丢却了那些烦心事,顿时变得容光焕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有人护着的感觉这样好,让人有些舍不得忘,难以想象他若是形成习惯,日后失宠时受到委屈该如何自处。
但愿是他杞人忧天,但愿他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想到这,裴文宣又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驸马应当保持心情愉悦才是,这样才有助于孩子发育。”
“这些天劳烦颜大夫的照顾。”
“确实是劳烦我了,要不是你的那些族亲,我这些天还不知道会在哪潇洒呢,也就殿下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府上一有什么事就可劲使唤我。”
岁邯对他们的用心,她觉得是理所当然,可落在别人眼里各有不同。
像岁邯那样的木头,或许到现在都摸不清自己的感情吧。
“若不是颜大夫医术过人,殿下也不会这般重用。”
“驸马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两人聊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裴府门口站着的女人。
冷眸扫过裴文宣的脸,怎么不见他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笑呢,对别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对自己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岁邯苛待了他似的。
她的男人就该对她一个人笑,她在的时候都笑得如此花枝招颤,要是她不在的话还了得?
“驸马,该回府了。”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几人纷纷转身向她行礼。
柳若骞将人扶上马车,颜南星贱兮兮地凑到岁邯身边怼了怼她的肩膀,“你该不会是吃醋了么?”
“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
“见我和你的驸马相谈甚欢,是个女人吃醋也是正常的,你大大方方承认就好,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可告诉你,裴文宣的身子刚好一些,你可别再作出个好歹来。”
岁邯挑了挑眉,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确实是麻烦了颜南星。
“有件事你帮我去查。”
“殿下,我给你府上一大家子的人诊脉看病照顾你的孩子就已经够累了,怎么查案的事还得我来?”
“秦真真,你可认识?”
“秦老将军的孙女嘛,自然是认识的,怎么突然要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