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庭州,在通告栏上看到江心白的脸时,兴致盎然地摸了摸下巴,画画的人倒是细致,把江心白描摹地淋漓尽致,若是画了个全身,恐怕能直接从画里走出来。
虽然有些夸张,可这确实岁邯的真实想法,不知道江心白如今躲在何处,若是他真的能直接从画里走出来,那就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先找个房子住下。”
等安排好一切,岁邯就对外宣称说是来庭州做生意的小两口。
庭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远不及越江方寸,说小不小,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江心白的踪迹。
“江总捕该不会是说了重伤,所以这段时间在养伤,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柳若骞给岁邯倒了杯水,以江心白的性子,就算是身受重伤,也不过是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意思意思,事情没有结束,他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加上他们赶路的时间,江心白用来养伤足够了,估计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
那些张贴告示,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江心白不是怕事的人,就算是要出门也必然是大大方方,根本不会有所伪装,那到底是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忍不住揉揉眉心,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绷,就算是再游刃有余的人也会觉得疲惫不已。
“妻主不如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查到江总捕的踪迹。”
这些天风平浪静的,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徘徊在附近,岁邯点头,“那你小心些,若是遇到危险,就及时留下信号。”
岁邯不想让柳若骞以身犯险,可眼下这时候,若是不抛出鱼饵,恐怕不会有人愿意上钩。
几天的朝夕相处也让柳若骞摸清了岁邯的意图,她既然那么说了,就肯定会有人出手,而他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那样出门即可。
不出半里地,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团团围住,“几位大哥好说话,我不过是想采买些新鲜的蔬菜瓜果。”
那几人倒是没说话,不远处坐在摊子上吃馄饨的人倒是发了声,“听说你们来庭州做生意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就敢来做生意。”
“我看你那妻主人挺不错的,我看上她了,要是把我纳入府中,那往后咱俩就是兄弟,我呢不想在庭州混了,所以想找个好人家成亲。”
“庭州的女人我都瞧遍了,没有合我意的人,前几天我在城门口见到你家那位时便忍不住心动,不如我把你绑了回去,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她若是来了,我便留你一命,不过条件是咱们以后要共侍一女,若是没来,你这小命也别要了,我自己去找她,你觉得如何?”
柳若骞看着眼前人,一只眼睛上蒙着皮革,还真是痴心妄想,殿下也是他能侍奉就侍奉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匪,怎么能配得上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