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享受不享受的,岁邯才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胡话,红着耳根将人推开,隔着老远的距离打算睡觉,男人笑着将人圈进怀里。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困意席卷,在防风邶怀里渐渐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时,男人正一脸欲色地看着她,“醒了。”
“你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佳人在怀,怎么睡得着呢?”
昨晚上闹了那么一通,也不知道玱玹那边如何。
“你赶紧走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在这,估计又要说什么。”
“知道就知道,大不了我娶你。”
正在穿衣服的岁邯手一顿,他用防风邶的身份娶自己,到时候防风意映岂不是还得喊她一声嫂嫂?
“我看你伤得也不是很严重,下次别来琦园了,我不想让人误会。”
“怎么,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账了,别人要是知道你堂堂皓翎王姬是这么个始乱终弃的家伙,还会有人喜欢你么?”
岁邯也不奢求别人会喜欢自己,如果对方不喜欢,那她强求又有什么意义呢?
世间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一个两情相悦,岁邯还没有强迫别人喜欢自己的习惯。
“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防风邶移开视线没有说话,衣襟大开,瞥见他身下的凸起,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再晚估计就走不了了。”
“我说娶你,是认真的。”
他怕是当防风邶当上瘾了,还想用防风邶的身份娶妻生子,先不说他这个人如何,岁邯就算真的要嫁,也不会嫁给与玱玹站在对立面的男人。
-
辰荣府宴请宾客,岁邯和玱玹自然要参加,看到防风邶大喇喇地坐在防风意映身旁,不免挑眉。
涂山璟一见到岁邯就蹭地站起身,脸上的笑意跟不值钱似的,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估计早就贴上前去了。
岁邯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走到防风邶跟前,“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来么,好歹是辰荣府的邀请,我若是不出席也不太好,更何况我是陪小妹来参加的。”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跟我出来。”
防风邶慢悠悠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跟着岁邯离开,走到僻静处才堪堪停下脚步。
“说罢,把我叫出来是要聊什么,还是说已经决定嫁给我了?”
“别一口一个娶啊嫁的,我看你是当防风邶当久了,真把自己当成是防风家的二公子了。”
“是又如何,我做防风邶四百多年,难得随心所欲一次。”
“我看你平时就是随心所欲惯了,否则也说不出这样的混账话。”
“我真情实意地表明心迹,怎么到你那就是混账话了,这我可不依。”
瞥了眼站在树后偷看的人,一把将岁邯揽入怀中,精准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尝过甜头的人总是不愿再浅尝辄止,岁邯亦是如此。
追逐着防风邶的吻,两人若无其事地在这荒郊野岭打情骂俏,直到男人附耳说了句什么,岁邯的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