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涂山璟还在，见他一直看着惗惗，便让人打个招呼。
“这是你的孩子？”
岁邯点头，“惗惗，叫叔叔。”
涂山璟是怎么回到青丘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印象。
那个孩子，甚至比涂山瑱还要大。
虽然岁邯说惗惗是她的孩子，可却并没有说蓐收是惗惗的亲生父亲，所以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不是蓐收，也不可能是玱玹，那就是离家出走的那几年怀上的。
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相柳的身影。
一些先前不理解的事情也突然明白过来，就比如玱玹为什么会把人带到小月顶，又比如为什么惗惗的存在几乎没有人知道。
如果那真是相柳的孩子，岁邯自然是不希望惗惗受到伤害。
相柳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人回来。
岁邯回到五神山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嫁给玱玹做王后，要么就是拒婚与西炎决一死战。
一场联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又何必牺牲那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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惗惗睡着后，岁邯走到院子里，见蓐收站在外边，似乎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师父要立玱玹为储君的事，目前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若是要让玱玹做皓翎的储君，那他必须娶岁邯为王后，否则的话别说朝臣不服，就连皓翎王估计也没办法让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
“我不想做玱玹的王后，可若是我坐上储君的位置，朝臣不服我，而玱玹也会派兵攻打皓翎，到那时迎敌之人只有你，我不想你上战场。”
蓐收抿了抿唇，他又何尝想跟岁邯分开呢？
可要是不上战场，最后就只能看着她嫁给玱玹。
岁邯心中可以有私情，但她身为皓翎王姬，不能不管自己的百姓。
“蓐收，倘若我真的成了储君，玱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弃攻打皓翎么？”
“岁岁，玱玹从一开始就想要统一大荒，他攻打皓翎是身为帝王做出的决定，并不是为了谁，或许这其中确实是有关你的一部分原因在。”
“但你要清楚，他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想要统一大荒，玱玹是帝王，他要扩张自己的版图，势必会攻打别的国家。”
那等攻下皓翎，下一个就是辰荣义军。
岁邯紧紧地攥着蓐收的胳膊，“我不想嫁给玱玹，我们成婚，你辅佐我，这样就可以对抗玱玹，好不好？”
隐约猜到她那么做的原因，蓐收不免皱眉。
她想要给相柳拖延时间，可是拖延的这几十年时间，能改变什么呢？
相柳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你当真要为了一人，弃皓翎百姓于不顾么？”
这一刻，岁邯真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就不用被迫接受什么大义，更不用处处为了百姓着想。
她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只是想要让一人活下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止她。
“蓐收，连你也觉得我的决定是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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