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喜静,纵使宫中仅有三人,也更乐意自己独处,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人近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先前陪嫁进宫的侍女双双殒命,这其中若是没有旁人的手笔,岁邯断然是不信的。
她不计较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岁邯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其他的事情已经不奢求了。
与沈渡的渊源,该从几年前的雪夜说起。
那天一个少年跪在雪地里,双手奉上自白书,检举亲生父亲沈秉烛。
周姁没有理他,愣是让沈渡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晚上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还不忘举着手中的奏章。
“去给他拿件大氅,这天寒地冻的,又临近新年,要是真的死了人,多少有些晦气。”
“顺便将这手炉也给他,如此执着的少年郎,将来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和岁邯料想的大差不差,沈渡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上了大阁领的位置,周姁也十分器重他。
虽然器重,但也不免会忌惮。
权利总是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才会让人觉得安心。
关上门的瞬间,沈渡从背后环住女人的腰身,脸颊贴着她温热的侧脸轻蹭。
“赐婚一事实属无奈,太皇太后的旨意忤逆不得,但我发誓,绝不会与旁的女人有染。”
他的承诺和誓言确实发自肺腑,可岁邯只觉得可笑。
“沈渡,你既然要娶妻,就该一心一意对夫人好,你我之间本就见不得光,又何必苦苦纠缠,早日放手对你我都好。”
辜负真心的人当吞一万根银针。
男人似乎有些不爽,以鼻尖为手,拂过白皙的脸颊。
“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要恨便恨吧,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岁邯只觉得有些疲累,双手想要挣开沈渡的臂膀,可她的力气到底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
这宫中还有谁活得比她还窝囊。
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臭男人,她的好心被他们当作是接近的理由和借口,每次都说早知如此,可时间又无法逆转,更何况当时的情景,岁邯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烂好人一个,活该在这宫中苦苦熬着。
“难道说你还念着先帝?”
提起萧桓,岁邯的呼吸一窒,沈渡明显感觉到她的异样,浓密的眉头蹙成一团,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半分位置。
或许活着的人注定比不过死去的白月光,就算他们的身份普普通通,萧桓也会是横在他们之间那道过不去的坎。
惩罚性地咬住女人的唇瓣,粉色的口脂带着些许甜味沾染在嘴角。
将人带到怀里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她溺死在温柔乡。
脑袋有些缺氧,推搡着眼前人的胸膛,忽然门外传来一些响动。
岁邯紧张地看向窗外,沈渡却强势地挡住她的眼睛。
“娘娘,太皇太后命微臣到芙蓉轩伺候,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