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颜幸来了芙蓉轩,张宝环连接近岁邯的机会都没有,整日缠着她说这说那,女子之间,真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么?
一抬头就对上张宝环那幽怨的眼神,颜幸心虚地往岁邯身后躲了躲。
“张侍郎,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姐姐让你做的事做完了么就偷懒。”
岁邯想要晒些菊花泡茶,可这个时节,哪有什么暖阳,只能人工烤火吸收原有的水分,再挑拣一些质量不好看着不美观的。
这活一干就干了好几天,累得直不起腰就算了,眼睛也酸涩得厉害。
真不是张宝环偷懒,分明就是工序太繁琐刁钻。
“娘娘,你就惯着颜幸吧,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惯坏的。”
这些天,岁邯和颜幸整理了下从事发到现在出现的一系列案件。
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火蛾门展开,这个火蛾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利用它蛊惑百姓去信服不存在的鬼神之说,背后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无妨,六娘还小,再惯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想到在营州发生的事情,他们回来之后,沈渡中毒,要不是潘驰找到圣女,恐怕就危在旦夕了。
这么些天,连面都没见上,也不知道沈渡的身体如何。
还有潘驰,他怎么会和圣女扯上关系,难不成是之前的风流债?
“当初我与潘驰以笔会友,那信笺香气四溢,我还以为是个小女娘,不曾想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还跟我解释说当时他在花楼。”
“姐姐,这个男人要不得,他不干净。”
在沈府住下的潘驰莫名打了个喷嚏。
男人瞅了眼坐在对面看书的沈渡。
“我说,你府上就不能多点几个火盆么?”
“之前你奔走在外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挑剔,真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受不得这点寒,实在扛不住,干脆就别待在襄安城了。”
“沈渡,你现在才想着赶我走,会不会有点太晚了,再说我住在你府上,要是我真的走了,娘娘要是知道,第一个怪罪的就是你。”
沈渡合上书,岁邯才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怪罪旁人的女子,若没有真凭实据,根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潘驰对岁邯,到底是不够了解,一想到要和这样的男人同谋共事,就觉得有些别扭。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娘娘会不会怪罪我把你赶走。”
“谁要跟你赌,当我是傻子么,凭什么出去挨冻。”
“那你就赶紧把嘴给我闭上,吵吵嚷嚷的,还不如张宝环来得安静。”
一个赛一个地闹腾,张宝环好歹不会跟他呛声,潘驰就不一样,恨不得把沈渡给气死才好。
“说起来,六娘还在宫中,要不然我们进宫去看看娘娘呗,正好我有事想要与娘娘说。”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不跟我说非得跟娘娘说是吧。”
男人耸了耸肩,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事,更何况沈渡如今的身份想要去后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不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