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像是一棒槌打在天灵盖，姜小海先是一愣，随后癫狂地大笑起来。
“是，我不配，我当然知道我不配了。”
“在你心里，我自然是比不过郑北和顾一燃，他们是多么正直干净的人，他们站在光里，而我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看他们幸福地拥有你。”
“可是岁岁，我是个男人，我也会自私，过去我放任你在他们身边徘徊，想要做默默守护你的骑士，而现在，我只想把你牢牢锁在身边。”
“就算你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哪怕是一具空壳，我也甘之如饴，等干完这一票，我们就离开哈岚吧，我带你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幸福地生活，你说好不好？”
他已经疯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郑北他们早就知道你在我家门口，亲眼看着我带走了你，却没有出面制止，我猜他们是想要利用你来套我的话。”
“岁岁，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为了抓我，不惜利用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如果郑北不配，那还有谁配得上？
就算是利用又如何，她本来就是要找姜小海问个清楚的，就算那天没有被带走，之后还是会再找机会。
岁邯不觉得郑北的利用有什么错，他早就知道自己不简单，却没有拆穿，而是继续当个傻子，哪怕是被隐瞒被欺骗，也无动于衷，依旧还往常一样爱着她。
想做些事情弥补这些年的过错，同时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追逐光的机会。
“他到底哪里好，你不过是一眼就选中了他，后来以他之姓冠你之名，郑岁，你是不是忘了，你们之间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是，对外，岁邯是郑岁，可在他们面前，岁邯只是曾经会所里的那个岁岁，更何况郑岁没有在老郑家的户口上，这一点，一开始就说过。
不过是口头名义，根本就不作数。
在她引诱郑北的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可能会是亲情。
“至于那个顾一燃，我查过他的过去，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那样一段过往。”
“一个男人，连被拐的小姑娘都不会救，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你难道对他就没有半点怨恨么？”
“你敢说在窝里的时候，你不会嫉恨当初在车窗外闪过，犹豫不已的少年？”
“岁邯，你不是圣贤，你有七情六欲，你该是恨他的，难道不是么？”
岁邯确实恨过顾一燃，后来她将对顾一燃的恨转化为他对自己的愧疚感。
不被情绪主导，自然就成了情绪的主人。
被牵着鼻子走那么多年，也该为自己活一次吧。
更何况逐光的人终究会被光所吸引。
“我不是圣贤，但我也不会把自己的悲惨经历降落在别人身上。”
“姜小海，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劝你回头是岸。”
男人起身，将一旁的东西砸得稀烂。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他们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像现在这样爱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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