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虚地摸摸鼻子,岁邯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能耐,是顾一燃太虚了,弱不禁风的,稍微欺负两下就不行了。
郑北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人,忍不住摇摇头。
“人病倒了你知道自己错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喜欢人家就该爱护人家,怎么能让你这样欺负呢?”
“平时看你在单位挺懂分寸的,怎么换个场地下手就不知道轻重了呢?”
他都说了场地不一样,轻重肯定是不一样的,感觉上来还哪有什么分寸不分寸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我错了北哥,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是吧,这种关键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忍忍,马上就要行动了给我整这出,多大的人,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么?”
郑北生来就是操心的命,只要谁喊他一声大哥,那对他好是毋庸置疑的。
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上了郑北,又当爹又当妈的,实在是不容易啊。
“北哥别生气,你这样到时候老了都没人要。”
“我市场好着呢,用得着你操心我,倒是你俩什么打算,之后是打算留在哈岚还是跟他回花州?”
“还没定好,你们的任务都没结束呢,说这些做什么,打算的是不着急,慢慢来呗,难道你舍得我走?”
“我这是提前做好预防的准备,你要是跟他在一起,难道不得给你准备嫁妆么?”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那分明就是彩礼。
“哎呀哥,我的事你就甭操心了,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是是是,你有数,你有数给人整医院来。”
这事儿还没完了,直接将郑北给推了出去。
“哥,我看你也没休息好,还是赶紧回去补觉吧,我肯定会把顾老师照顾好,全须全尾送到你们办公室。”
“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之后可没有那个闲心收拾你的烂摊子,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你赶紧走吧,医生说了顾老师需要休息,你在这吵吵的,人家都没法睡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岁邯长舒一口气,回到病房守着顾一燃。
床上的男人安静地像个布娃娃,此时此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牵起顾一燃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今天晚上确实是她过激了,以后得温柔些,总不能每次都到医院来吧,那谁吃得消啊。
趴在床边睡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顾一燃正坐着削苹果。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看你睡得熟就没喊你,吃苹果么?”
“你吃吧,医生说你得补充维生素,多吃点,北哥给你买了好几个果篮呢。”
抬手摸了下男人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脸色还没有好转,给他倒了杯水喂到嘴边。
“对不起啊,是我太粗鲁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受不住。”
一本正经地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回想起昏暗环境里发生的事,顿时觉得喉头一紧,将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通通甩出脑袋,企图还自己一片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