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童言无忌,飞轩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坦诚之言,岁邯抬手摸摸他的脑袋。
“我反思,以后保证不会再辜负任何一个对我有情的人。”
“劝你还是不要说大话,要是做不到的话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也是,毕竟天下有情之人那么多,岁邯又不可能每个都负责。
到了院子,赵玉真正好端着两盘菜出来,都是岁邯喜欢吃的。
“你们来了,马上就好,先坐下等等。”
“师叔祖,这样的好日子,咱们是不是得喝酒啊,要不然我把之前埋的桃花酿掏出来。”
“就你嘴馋,去吧。”
见飞轩哼哧哼哧跑到桃花树下挖酒坛,微微挑眉,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似乎是自己小时候埋下的,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还在那。
赵玉真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勾唇一笑。
“当初答应等你长大之后开封的,如今的时机正好,等你这次离开,指不定何时才能再见。”
“我打算在天启城定居,在那里开间馆子,接济有困难的人。”
“当初你说喜欢自由,我以为你会选一处没人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小家,没想到现在却向往最喧闹的天启。”
“人都是会变的,难道小师叔就没有变过么?”
赵玉真这一生坚定的事情太少,因为在望城山上,接触外界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一旦有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年少时初见岁邯,他这辈子就已经一锤子敲定了。
他近四十年来唯一的变数,成了赵玉真坚定不移的选择和存在。
“估计是我的感情比你持久些,所以不曾变过。”
他说这话时,像是在对岁邯诉说心中的万千思念,要说他心里没有怨,自然是不可能的。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岁邯有些羞愧,不是对自己也不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是对先前的那个混账岁邯。
几人围桌而坐,桃花酿酒香浓烈,喝的时候一阵清甜,后劲极大。
三五坛下肚,隐隐有些醉了。
在座的几乎都醉得不轻,要不是外门弟子把他们带回各自的房间,估计得以天为被地位铺睡上一觉。
轻纱薄被,岁邯一双藕臂露在外面,身上只松松垮垮挂着一个肚兜。
……
这是他第一次居上位,却好像已经有过无数次那般娴熟。
……
此时此刻,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过去被操控惯了,有过一次反攻就不会希望再有原先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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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印象中的撑,微微皱眉,可最后还是累得动弹不得,缩进赵玉真怀里沉沉睡去。
习惯了男人爬床,岁邯也无所谓他们会做什么,反正来去就是那些事儿,没什么可防备的。
听到有细微动静的时候就知道,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至少不是正常地入睡。
男人餍食地轻吻岁邯的眉心,在死之前,能有那么一次拥有岁邯,便也足够了。
酒醒的唐莲坐在院子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那轮明月,李凡松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对上了满脸忧愁的男人,看他的样子,估计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了。
“睡不着么?”
“你不也睡不着。”
“那咱们这算是同病相怜?”
唐莲轻笑一声,却没有反驳,那便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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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