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之前，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么。
为什么文潇不会那么对他，要不是他唯唯诺诺瞻前顾后，连喜欢都不敢亲口言明，又怎么会如此。
“那你倒是说说，我吻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卓翼宸听了岁邯的话，瞳孔微颤。
脑子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啄吻。
要说什么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像蜜糖，让人想要探寻更多。
见他失神，岁邯勾唇一笑，还真给他回味上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恼羞成怒，拿着剑直指岁邯的脖子。
“我是没有证据，那不如跟我回缉妖司，咱们当面对质。”
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长得和文潇一模一样，甚至言行举止也是一比一复刻。
为了学文潇，岁邯可是对着镜子刻苦练习了许久，要不是刚才那个吻，怎么可能轻易被识破。
“好啊，那咱们这就回去，看看谁才是真的文潇。”
看她如此笃定，毫无退缩之意，卓翼宸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个吻后变的。
“你方才为什么，亲我……”
“想亲就亲了，看你秀色可餐，这个理由可以吗？”
轻轻怒视了她一眼，然后瞬间泄气。
岁邯那挑逗的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这下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个人，不是文潇。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文潇的样子哄骗我。”
摸摸下巴，挑开云光剑，走到卓翼宸跟前。
“所以你在意的到底是我亲了你，还是我用文潇的皮囊骗了你？”
这二者有区别么，卓翼宸刚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介意的是她用文潇的皮囊吻了他，给了他毫无期望的妄想，然后被识破伪装后还大言不惭地问他接吻的感觉。
在她面前，卓翼宸像是完全的透明体，对视的瞬间，就能被看透一切，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她是泯然众生的神，垂眸望着不值一提，渺小如蚁的人类。
那超然脱俗，淡然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手侍弄，可有可无的玩物。
“你喜欢的到底是文潇，还是她的皮囊？”
卓翼宸无疑是喜欢文潇的，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真正的文潇更具吸引力。
那双眼睛，如漩涡，引人深陷。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假的终究是假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没法取代真的。
岁邯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想要听到他的心声。
“只要有人带着文潇的皮囊，你就会忍不住动心，是么？”
眼看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四起，岁邯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我的确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文潇，但今晚过后，该好好想想，你喜欢的到底是文潇的灵魂还是皮囊。”
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如果只是皮囊，不如选择喜欢我吧，她能给的，我也可以给，她不能给你的，我依然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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