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在女席不曾见到窦明的身影,一时有些情急,四下寻找,见她从猎场出来,便知晓她去找了宋墨。
上前握住她的双手,仔细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焦急不已,宋墨那家伙又惹窦明伤心,下次若是见到他,非得好好说教一番才行。
温热的指腹拭去眼角滚烫的泪珠,“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砚堂欺负你了?”
窦明缩进男人怀里,闷声摇头。
“他才不敢欺负我,我还扇了他一巴掌呢。”
“该!”
原以为宋墨会想不开,打算逃避一辈子,现在看来,邬家往后又得多添一副碗筷了。
虚虚握住窦明的手腕,摊开手指,隐约能看到有些红。
“手疼不疼?”
“不疼。”
“等回去热敷一下,以后这种事情不要亲自动手,找个人帮你扇也是可以的,等下回,让纪见明来。”
窦明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说法。
“你们对宋墨的意见挺大啊?”
“确实大,怎么,你心疼他?”
不过是一巴掌,顺手的事,有必要心疼么,再说宋砚堂皮糙肉厚的,就算是甩上降龙十八掌也无伤大雅。
窦明这时候要是说心疼,那她晚上回去估计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为了能睡个整觉,还是安分些比较好。
还得是窦昭有先见之明,知道男人就得哄着,不然也是会闹脾气的。
“怎么会,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那边散得差不多了,咱们自行回府吧。”
另一边,宋墨去而复返,尚未回过神来的魏廷瑜见着眼前的男人,不免有些后怕。
“世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就放过我吧,若是让人看到济宁侯被人打成重伤,也是给陛下丢脸不是?”
“魏廷瑜,你还真是够厉害的,竟然敢用陛下的颜面扫地,你说陛下要是知道济宁侯私底下这般言词,他会不会勃然大怒治你的罪?”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世子,你怎么能如此曲解我的言论呢,上回你莫名其妙揍我一顿,我没有与你计较,这回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又怎么知道你一定不会说出去,还是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比较稳妥,要不然把你舌头割了,自己选吧。”
男人唯唯诺诺地所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直视宋墨。
“能不能不选……”
“不能。”
宋墨勾起一抹笑,魏廷瑜顿时就吓尿了。
见此情景,男人有些嫌弃地挥挥手,将空中弥漫的尿骚味扇去。
“济宁侯的胆子还当真是小啊,不过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我们便抵消了,你若是敢在背后诋毁明儿半句,那我便将你今日的糗事说与朝中大臣听,我想他们应该也会喜欢这种趣事吧?”
“世子放心,我绝不会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若是哪天世子听到传闻,佩瑾定以死明志,还请世子也能信守承诺。”
“放心,本世子向来说一不二。”
处置完魏廷瑜,宋墨心情不错地转身离开猎场,徒留魏廷瑜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