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一番话,让窦明对未来的展望充满希冀。
当昔年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痛彻心扉的又何止宋墨一人?
英国公重病而亡,宋墨世袭爵位,至于宋翰,以窦明的了解,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家宅秘事。
在花灯节约见窦明,见男人红绸蒙眼,顿感新奇。
“你怎么这副打扮,为何蒙着眼睛?”
宋墨微微侧头,如今英国公府的破烂事都一一了结,他们也终于可以见面畅谈未来,之所以蒙眼示人,是想给窦明一次重新认识的机会。
此前,他们有过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从今往后,他们的故事推翻重来,她揭下红绸的那刻,便是新篇章的开始。
“就当是我把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你。”
“我可没有强抢民男的癖好。”
“你我难道不是两情相悦么,怎么就变成强抢民男了,更何况我可是英国公,不是普通老百姓,还是说,你喜欢强取豪夺挂的?”
听他说些不正经的话,窦明忍不住抬手捶了下宋砚堂的胸口,男人精准无误地握住她的拳头。
“夫人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是对这个礼物不喜欢?”
“要是不满意,大可以提出来,我宋砚堂愿满足夫人的所有要求。”
窦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反应过来他现在还蒙着红绸,伸手解下他眼上的遮掩,强光刺目,宋墨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
胸口反复戳着一根手指,窦明喏喏开口。
“谁是你夫人?”
“那自然谁应谁就是。”
两人沿河游走,路过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儿,宋墨都会给窦明买下。
不远处邬善与纪咏并肩而行,他们一路尾随至此,远远隔着段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对方的表情,似乎很是甜蜜。
“如今宋砚堂已然是英国公,你说他会跟我们一起离开京城么?”
纪咏向来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邬善轻轻抿唇,若是离开,势必抛下所有,宋墨心中装的是百姓,因此断然舍不下,这样也好,省得平日里还得见着他。
邬善对宋墨有怨么,自然是有的,他不说,宋墨心里也是清楚的。
男人之间,很多事情不必说得太过清楚明白,可若是没有正式的道歉,终究会有一根刺,扎在心里,恼人肺腑。
外人都说邬善大度,实际他不过是不想让窦明为难。
正是因为知道窦明对宋墨有情,所以邬善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不愿意钻牛角尖,更希望窦明平安喜乐。
此前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窦明,往后有纪咏和宋墨在,何愁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砚堂的去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若是明儿知道砚堂为了她,舍弃百姓,估计也会与他闹脾气,明儿是识大体的人,所以不会在意这些。”
“若是砚堂留在京城,那对我们而言,也是一桩好事,若是他请旨去福亭,也不算是什么坏事,总之就是一劳永逸,见明不必太过忧心,他抢不了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