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岁邯说话，多少有点烫嘴，但基本可以肯定，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
杜城轻轻点头，原本还想解释，结果岁邯见状更加激动。
“那你愿意跟我生小宝宝么？！”
“美人鱼宝宝都很漂亮的，和我一样漂亮。”
那扑闪的大眼睛，懵懂无害，干净地像是一汪清泉。
男人扶额，抱着岁邯坐起身，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岁岁，人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孩子，你这种求偶行为是不对的。”
杜城自认为他的词语形容还算专业，岁邯现在这样，不是在求偶是什么？
岁邯失落地垂下眼眸，可是其他美人鱼不都是两两凑对，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还是因为不愿意将就所以才跑出来的，结果被抓走了不说，还差点就死翘翘了，幸好遇上了渡鱼的神佛。
再说了，就算是人与人之间，也未必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孕育子嗣，在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普通人无法理解且大为震撼的事情。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沉重，无形中给岁邯施压，杜城试着用另一种说法去沟通交流。
“你为什么想要宝宝？”
“为了种族的繁衍大计！”
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大计得以成功实现的渴望，杜城被她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刚才还夸自己漂亮，真是怪可爱的。
“那你打算跟谁生宝宝，你不是美人鱼么，人鱼怎么可以跟人类生孩子？”
“我想要长得好看的，我想要宝宝跟我一样漂亮。”
抬手摸摸岁邯的脑袋，她憧憬的样子让杜城想起一些偏远地区，文化水平较低的妇女，她们一辈子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从小被灌输生儿育女的思想，她们也会憧憬自己的未来，但那样的未来始终与幻想的天差地别。
到底不能拿人类的思维去考虑岁邯的想法，站在她的角度，美人鱼濒临灭绝，如果不加速繁衍，那她也会死，而她还那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挥霍，要是就这么没了，反倒有些可惜。
“那生了孩子之后呢，你会离开么？”
“回到你熟悉的海域，又或者直接带球跑？”
这个问题，岁邯确实没有想过。
“那你不喜欢我么，可我明明听到，你是喜欢我的。”
“你们美人鱼那么神奇，这都能听出来？”
“当然啦！”
岁邯骄傲地叉着腰，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说了很多很多现实问题。
“岁岁，没有感情基础的繁衍就像一盘散沙，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注定不会幸福的。”
还是忍不住用人类思维跟她讲道理，岁邯瘪了瘪嘴。
“可是美人鱼是散养的，它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这才几天，岁邯就变得牙尖嘴利，还不如不会说话的时候呢。
“为什么想跟我生宝宝？”
“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那你肯定不止喜欢我一个，毕竟队里长得好看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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