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一只手将窦明拉到角落，对上眼前人的视线，女人不免拧眉，他缘何会在此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可男人纹丝不动地攥着她的手腕，甚至愈发用力。
“混账东西，你放开我！”
“邬善已经被我支走了，我来这里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放你离开。”
宋翰垂首低语，窦明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他想问的无非就是那几个问题，哪怕是猜也能猜得全。
“你先松开我。”
男人不再禁锢窦明的自由，看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可还是不甘心，想要听到她亲口说。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自然是德真的。”
不管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出生之后都只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那就是邬善。
宋翰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不想再纠结这无趣的困扰，既然孩子不是他的，那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原本还想念在一夜情上，对宋墨网开一面，如今看来，大可不必如此。
眼前的女人，短暂地在他心里住过一阵子，随后又被宋翰亲手抹去。
“你走吧，离开京城，躲得远远的。”
窦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带任何犹豫。
走出万佛寺，见邬善被几个小孩缠着，心顿时安定下来，还好宋翰没有对他做什么。
男人见到她，也顾不得那些小毛孩，满怀歉意地小跑到她跟前。
“明儿，你出来了。”
“嗯，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附近的村童，见了我非得缠着念词，还好你来了，否则一时半会儿难以脱困，既然聊完了，那我们就回家吧。”
牵起窦明的手，缓缓往山下走去，女人回头望了眼站在孩童中间的宋翰，敛去所有复杂的情绪，当作无事发生。
回到福亭，日子一天一天过，充实又美好，然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后，宋墨和纪咏终于回到他们的家园。
“这次，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两人牵着马，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邬善挡在门前，面色严肃。
宋墨轻轻点头，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英国公，而是平头百姓一枚，离开英国公府，他完全就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纪咏冷嗤一声，他本来是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但当上首辅之后发现实在是太过无聊，索性就放弃，辞官回家做他的大夫。
邬善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他们进门，在院子里见到挺着肚子的窦明，二话不说便上前去听动静。
两人趴在圆鼓鼓的肚子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风吹过时树叶的沙沙声。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傻啊，孩子在里头安安分分的，你想要什么动静，万一累着明儿怎么办。”
“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好奇里头的情况，亏你还是个医者，现在来装懂是不是晚了点？”
“闭嘴吧宋螳螂，别把孩子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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