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岁邯醒来时身旁早已没有南胥月的身影,要不是身体的酸软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难免会误以为那是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春梦。
双脚点地,小腿还有些发软,目光触及那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画卷,不免挑眉,南胥月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幅画,晚上到她房间时,画已经被毁了,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他那么反常,是因为画上的东西么?
好奇地捡起那幅破损的画,上面赫然屹立着一位翩翩贵公子,身形颀长,背影挺拔,极具仙人之姿,美中不足的是那空缺的脸,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南胥月那么恨,硬生生将那张脸给抠去,不留分毫。
视线扫过一旁的小字,轻轻蹙眉,这个名字,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还有她心口的绞痛又是怎么回事?
捏着画轴的手微微收紧,胸口泛起的阵阵刺痛让岁邯不禁冒出冷汗,脑海里依稀闪过几个片段,想抓住,可它跑得实在是太快了,脊背因为疼痛,渐渐弯曲,倚靠在床沿,身体蜷成一团,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头密布着豆大的汗滴,等绞痛过后,又恢复常态,俨然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抬手擦了擦额头,仍心有余悸。
他是谁,为什么一想到他,心就疼得厉害,人也那么难受。
结合南胥月的情况,岁邯有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他们两个长得一样?
那谁是谁的替身,她喜欢的又是谁?
封遥在院子里徘徊许久,眸中满满的都是对岁邯的担忧,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做了什么,南胥月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背叛,所以控制不住生气,但愿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岁邯的事。
转念一想,南胥月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虐待岁邯,顶多就是多要几次以作发泄,脑子里一旦形成某种画面,就怎么都抛不开。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封遥转头看她,岁邯的脸色不是很好,血色全无,眼下还带着点点青黑,秀眉紧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知道是这样,封遥暗想,南胥月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岁邯,你没事吧?”
封遥上前扶住岁邯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身体,女人缓缓回神,企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事。”
“封遥,你知道一个叫卓翼轩的男人么?”
封遥挑眉,想来这个卓翼轩便是此次事件的源头,岁邯都已经吃过苦头了,竟然还敢提起,她该庆幸自己失忆了,南胥月不会深究,就算是想问那野男人的来历也无从得知,
“没听说过。”
名字倒是好听,想必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毕竟岁邯的眼光不会差,她素来挑剔,可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入她的眼。
“南胥月现在在哪?”
“公子出门办事去了,估计得过几天才回来,他让我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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