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是谁将她的行踪泄露给瑱宇，既然他来了这里，定然是得知了什么消息，他都那么问了，岁邯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原先是打算给师尊寻几件宝贝，出宫那天碰巧遇到梵樾从兰陵仙宗出来，想着他可能得了什么神物，便隐藏身份潜入皓月殿打探，师尊来此，可是知道了什么？”
“为师也是刚刚知道，兰陵仙宗丢了无念石，结合你说的，梵樾盗走的神物，应该就是无念石。”
岁邯挑眉，梵樾要无念石做什么？
他堂堂一届妖王，要什么没有，怎么唯独对上古神石感兴趣，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那样，理应继续留在不羁楼，见机行事。
“既然你已经成功获取梵樾的信任，那为师便交给你一个任务，将他手中的无念石带回冷泉宫，就当是乖徒儿孝敬师父的。”
“茯苓会留下帮你，城中的冥毒你不用管，时机一到，自会收场。”
说罢，瑱宇便离开了树林，暗夜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岁邯看向茯苓的目光冷冷的。
“我的好师妹，是姐姐平时对你不好么，要你这样插手我的计划？”
茯苓低着头，全然不敢看岁邯。
她在不羁楼的事，是茯苓向瑱宇告密，得知事情真相的瑱宇大发雷霆，二话不说便让臣夜往宁安城投毒，说到底茯苓哪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姐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眼。
挑起茯苓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什么时候变得跟臣夜一样讨厌了，告密这种事，也就只有小孩子能做得出来，敢跟师尊告状，现在怎么不敢看我了？”
对上岁邯极具威压的眼神，茯苓躲闪不及。
“姐姐，我错了。”
“从前臣夜也是这样对我的，当时我原谅了他，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但是后来我发现，人一旦被纵容，就会变本加厉，茯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她们两个，表面上很和谐，背地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扮演着虐待者和受虐者的角色。
茯苓抚上岁邯的手腕，将那只捏着下巴的手挪到自己脸颊上。
“姐姐想怎么罚，茯苓都认，只要姐姐能消气，哪怕是将茯苓打死了也没关系。”
她惯会在这种时候示弱，岁邯忿忿地抽回手。
掌心落了空，茯苓顿时怅然若失，有些遗憾地垂眸看向岁邯的手，可惜没能多摸一会儿。
“打死你？师尊若是兴师问罪，我该如何应对，你这条命是师尊捡回来的，要死也该是由师尊决定，在那之前，千万别把小命给弄丢了，否则我会先一步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儿。”
岁邯转身就要走，茯苓适时出声。
“姐姐对梵樾重昭，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用得着跟你禀报？我告诉你，好让你跟师尊告状么？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背叛师尊的事。”
“姐姐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不会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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