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风站在不远处看着门口的两人,多少有些感慨,岁邯离开后,臣夜做回了梵樾的弟弟,并且一直住在皓月殿,期间和藏山闹过几次别扭,但俗话说得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们之间的恩怨在朝夕相处中早已消磨殆尽。
好不容易等到岁邯和容咎回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了。
原先在院中焦急地来回徘徊的容先在对上岁邯的视线后,心绪瞬间缓和下来,他在岁邯的眼神里读懂了太多情绪,那些无需多言,容先便明白的深意,眼眶兀的发红。
十七年,他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十七年。
春去秋来,小院里人丁兴旺,越来越热闹。
慕九挺着肚子追赶乱跑的狐狸崽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岁邯想拦根本拦不住,还被指着鼻子一顿说。
“让你看着点小宝,结果你又跟奇风去鬼混,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生了孩子便可以牢牢拴住我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带着孩子回静幽山。”
让他回娘家,这像什么话,传出去都得笑她惧内。
“小九,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我能不生气么,一天天不是跟这个鬼混就是跟那个鬼混,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半点位置。”
“怎么会没有的,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梵樾掏掏耳朵,这话岁邯每天都说不下百八十遍,他都已经听腻了,偏偏慕九怎么都不觉得腻,反倒是岁邯一说就给哄好了。
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念儿和容咎坐在石桌边温习功课,重昭与容先就在一旁坐着看戏,这样闹腾的日子,他们早已习惯。
“白烁,你怎么又偷偷扒拉我花瓣!”
嘻嘻双手叉腰,气得跳脚,白烁不以为然地摸摸鼻子。
“我是看你头发乱了,所以给你整整,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少君你看她,坏死了,我看她就是想让你恢复记忆,所以故意来扒拉我。”
茯苓看向白烁,将当面告状的嘻嘻接到肩上。
“白烁,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过去的记忆我不想记起,我也不希望嘻嘻离开我,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
“我知道了阿曦,我下次一定注意,我真的就是看它头发乱给整理一下。”
“不许叫我阿曦!”
“好好好,不叫,那叫你阿苓可以吧。”
“不可以,难听死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岁邯看着院里各有纷扰的家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家的感觉,如此美好,得多亏了与天道的七年之约,让她得以有这般幸福的生活。
梵樾踱步到岁邯身边站定,“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男人牵起岁邯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
“不是梦,我们都是真实的,不管是人还是对你的爱,都是真实的。”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岁邯脸上漾起明媚的笑,此时此刻,她是赌桌上最大的赢家。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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