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苏培盛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礼貌回复。
“是,家祖确是江南人士。”
“江南是个好地方,温大人的福气还在后头。”
他笑盈盈的模样让温实初觉得有几分瘆人,这福气给他要不要?
进到殿内,男人正提笔写着朱批,见温实初来,很快收尾,放下手中狼毫,走到里屋榻边坐下。
一如既往地给玄凌把脉,并无异样。
整理好东西便准备离开,然而玄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地放人。
“温太医的外祖是江南人士?”
一句话让温实初心里打起小鼓,怎么一个两个都提到江南,江南到底有谁在啊。
明面上是在问他外祖,但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皇上,家祖确是江南人士。”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外祖膝下养着一房孙女,算算关系,应该是你的远房表妹。”
玄凌一番话让温实初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为什么方才苏培盛会说那句话。
原来皇上意在岁邯,可玄凌不是一向忙于朝政,又是怎么知道她的?
“前年朕下江南游玩,在苏州偶遇了温大人的表妹,算算时间,她今年也该及笄了吧。”
“说来惭愧,臣与表妹并不熟识,因此她年少几何、是否及笄一概不知。”
“也是,不然怎么说是远房表妹呢,你一个当表哥的,还没有朕来得清楚。”
温实初将头低了低,前年偶遇的岁邯,到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怕是蓄谋已久。
身为皇帝,想要哪个女人入宫,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就算岁邯真的落选了,玄凌也可以不顾意愿,将她强留在宫内。
“朕看了这次参加选秀的秀女名单,并没有在上面瞧见她的名字,以她的资质,不可能会落选,可是有什么隐情?”
“回皇上,臣不知。”
“罢了,问你也是浪费时间,回吧。”
从养心殿出来,温实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顾不得和苏培盛套近乎,抬步就走,紧赶慢赶回到府上。
“小姐,表少爷急匆匆往我们院子来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岁邯拧眉,起身走到门口,见着气喘吁吁的温实初,赶忙走上前,“表哥找我?”
看他大汗淋漓的,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鼻间满是浓郁的桂花香,温实初往后退开两步,脸上微微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燥的。
“岁妹妹,这般行径,于理不合。”
“我自幼体弱,得祖父庇佑得以长大成人,祖父怜我命苦,不曾教习太多约束女儿家的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表哥见谅。”
对岁邯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逾矩的行为,当然这里是京城,和在姑苏老家不同,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学这里的规矩,不然迟早会闹出笑话。
温实初张了张口,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那他方才所言岂不是勾起了岁邯的伤心事,真是罪过。
“无妨,既然岁妹妹习惯如此,那往后便这样行事,我们兄妹俩也好更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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