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抵着男人的胸膛用力推搡,可不管岁邯怎么挣扎,都没法让玄凌停下。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秀气的眉头紧蹙,渐渐地失去反抗的力气,身体不自主地滑落,但很快又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捞到怀里。
脚步凌乱,直到被推倒在榻上,迷蒙的眼眸终于恢复几丝清醒。
衣襟散开,细密的吻落在白皙修长的脖颈,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唇瓣尝到咸涩的滋味,身上的男人顿时后背僵直,不再动弹。
撑着小臂,与岁邯拉开距离,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似的模样,方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过火。
俯下身想安慰她,不想被误以为是要进一步侵犯,倏然紧闭水雾涟涟的双眼,微微偏过头去,紧咬着下唇,浑身簌簌发抖。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玄凌虚虚抱了抱她。
“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起身的同时扯过手边的毯子盖在岁邯肩上。
待整理好着装,殿内沉寂无比。
“还记得两年前在江南游玩时,偶然遇见了你,虽然只有短短几日的时间,可我却将你记得清清楚楚,还以为重逢的时候你也会记得我,没想到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也就罢了,还要嫁给我的臣子为妻。”
“你想说他温实初是值得托付之人?”
“那我呢,我们当初的约定又算什么?”
“朕是皇帝,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穷太医?”
岁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民女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或许在皇上眼中,实初表哥的确不是能人之辈,但在民女心中,他是我唯一能够托付之人,既是祖父的意思,也是我的选择。”
“至于两年前与皇上发生过什么,做过什么约定,那都是过去的事,还望皇上别再追究,更不要将责任推卸在实初表哥身上。”
“皇上想怎么责罚民女都可以,千万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她字字句句都在为温实初说话,所谓的无辜之人,不就是温实初么,玄凌在岁邯跟前蹲下身,伸手掐住女人的下巴。
“岁邯,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哪怕你和温实初有婚约,哪怕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哪怕你忘了我,忘了我们的过去,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也可以不择手段地将你留在宫里。”
是,他的确可以这么做,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在彻底没希望之前,岁邯还想再努力一下,她不愿将自己的后半生都耗在这偌大的紫禁城。
一来是因为那昭示着结局的噩梦让岁邯心生寒意,二来是她想按照祖父的遗愿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朕可以不计较你的欺君之罪,但温实初有隐瞒真相、包庇之嫌,你若是不想让他受罚,便好好想想。”
“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清楚了便到朕的身边来,那期间朕绝不会干涉你做的任何决定。”
他说不干涉,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做。
从偏殿浑浑噩噩地离开,漫无目的地游走,不知该去往何处。
“那是谁,瞧着面生,看打扮,也不像是宫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