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没事，你调戏别人也要有个限度，迟雪毕竟还小，别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岁邯瘪了瘪嘴，迟雪又不是别人，至于发脾气么。
“我知道了。”
“刚才看到段言秋牵着马走了，你不打算追上去送送他？”
“走了？”
久宣夜轻轻应了一声，仔细观察着岁邯的神色，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那是不是说明段言秋于她而言，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走就走吧，反正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与其让他待在广平，倒不如回家来的自在，省得酒醒之后说教我跟半夏。”
“他也是因为担心你们。”
岁邯当然知道段言秋会担心她们，可她要的从来不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不说他了，换命妖有新线索了么？”
“嗯，之前半夏看到的那只白乌鸦是传递死亡讯息的，白乌鸦停留在谁的身边，那个人就会死，但这个时候换命妖就会出现，制造出一个分身代替原先的人离世，等事成之后再化作原形离开。”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像九命猫妖啊。”
猫有九命，这是世人都知道的，话本子里都那么写，可换完九条命之后它也会死，这么做又是图什么呢，总不会活着想不开故意寻死吧。
“猫妖换命，倒还算贴切，可它为什么平白无故帮人换命，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那就等它主动来找我们吧，在那之前，咱们是不是该吃点东西？”
“你不是一路吃了很多东西么，还要吃？”
岁邯睨了眼躲在角落的迟雪，这孩子怎么啥都往外说，要不要那么实诚。
“可是人家饿嘛，宣夜，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
拽着久宣夜的衣袖轻轻摇晃，她撒娇的样子在久宣夜眼里是可爱，但到了迟雪眼里就是另一种意味了。
惺惺作态的女人，还妄想玷污他，也不知道宣夜怎么会喜欢上她。
爱恨只在一瞬间，刚才还在想办法撮合宣夜和岁邯，现在恨不得将他们两个分开，一个埋东边，一个埋西边。
“你别这样，我给你做就是。”
久宣夜拂开岁邯的手，转身去后厨忙活。
岁邯跟在男人后边，路过迟雪的时候还不忘瞪他一点，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晚点再找你算账。
迟雪闭上眼，当作没看见，很快又听到岁邯的声音，不由得嘴角抽搐。
“宣夜，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害羞了？可我刚才也没做什么啊，宣夜你就这么喜欢我，一靠近我就忍不住害羞？”
久宣夜真想把岁邯的嘴给堵上，省得她搁那叭叭说大实话。
“你跟段言秋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吵么？”
“我都没有提他，宣夜你为什么要提，你就那么在意我跟他的过去，那我向你发誓，以后一定跟他离得远远的，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真的？”
“真的！”
知道岁邯不可能真的和段言秋断绝关系，但听到她愿意这样哄自己，心里又跟撒了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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