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赢从神都城到广平城，自诩所见所闻比楚幽篁多一些，但也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竟然与妖为友，不过看迟雪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攻击性，至少跟子空比起来不足为惧，可子空跟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不禁揉揉眉心，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乱如麻。
马车走到半路又停下，岁邯从上边下来，还特意叮嘱他们要好好相处。
宣夜漫步在街上，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岁邯，加快脚步走到她跟前，不等岁邯出声，径直将人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知道他这时候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陪着他就足够了。
这些天来，宣夜想了很多，如果守护无忧境是他的使命，那他理应离开，可那样就代表着这辈子都无法和岁邯相守，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妖，却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埋首在岁邯颈间，身体不由得颤抖。
岁邯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想好了么，打算什么时候和子空回去？”
“子空是沉香木转世，你和他才重逢不久，你舍得他离开么。”
“不管是你还是子空，我都不愿意就此分开，但我也清楚你们的责任和使命，十二年而已，大不了我去无忧境找你们。”
“无忧境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你在无忧境里性命垂危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那时候的岁邯还不能掌握在凡界生存的技巧，可如今的她可以来去自如，顶多就是损耗些修为，平时努努力不成问题。
握住宣夜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不会有第二次的，我保证。”
两人手牵手回到赶山堂，知道宣夜接受自己玄豹一族的身份，岁邯松了一口气，这下子空也能放下心来。
马车里，半夏与子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我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见过？”
子空以为她说的是她落入无忧境受伤那次。
“抱歉，当时只觉有外人闯入，一时情急误伤了你。”
“我倒是没受伤，毕竟宣夜给我挡了刀，更何况我说的也不是那时候。”
“在那之前应该不曾见过，至少以子空的身份，不曾与你见过面。”
“你说你在人间轮回了百年，那你的年纪是不是要比岁邯大啊？”
子空下到凡界的时候已经开了灵智，一落地便化作人形，要那么算的话，他的年纪确实比岁邯大很多。
可两个人相爱，年龄又不是问题，毕竟岁邯和半夏之间也差了有几百岁。
“我比你们都大。”
“在天上的时候，你们两个私定终身了？”
“算是吧。”
半夏瘪了瘪嘴，以为子空才是那个插足的小四，闹半天她才是。
“我知道你跟岁岁情同姐妹，你不用跟我抢人，因为我迟早会回无忧境的，到那时，岁岁便是你一个人的。”
他倒是半点不争不抢，这就是来自正宫的大度么？
“你们就一定要回去？不能不回去么，你们要是走了，岁邯肯定不会开心的，到那时她光在我身边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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