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肌肤满是暧昧的红痕,岁邯一动不动地窝在男人怀里,张正轻捋她额前的碎发,只听见她几声嘤咛。
“别,张正,不要了……”
张正将人圈紧了些,伏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睡吧。”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身上清爽十分,显然已经擦过药了。
身旁的男人尚在酣睡,悄摸着挪了挪发酸的腰,却被张正一把按了回去。
“张正,你醒了么?”
“没有。”
那跟她说话的难道是鬼?
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戳戳张正的脸颊,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窝。
“看来是我昨晚惩罚的不够,以至于你现在还有精力挑逗我。”
回想起昨晚,岁邯脸红不已,顿时乖巧地趴在男人胸膛上,跟死鱼上砧板一样不再动弹分毫。
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吸和心跳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口位置,痒痒的,张正无奈地叹了口气,哪怕她什么都不做,都能轻易挑起他的欲念。
“过几日我要去趟南宫家,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他愿意放她出府?
岁邯撑着半边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张正。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的肌肤,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必须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出门,原来是有条件的,要是没有遵守,恐怕又是一轮接着一轮像昨晚那样的惩罚。
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给他的奖励,谁知道呢。
“南宫垂死了,南宫夜这时候邀请你去南宫家做什么,给他儿子上香?”
“名义上是邀请各门各派前去赏剑,实际是他想要对付王权弘业,听说南宫夜还亲自去了趟神火山庄,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去看个热闹也无妨。”
儿子死了,老子不为所动,还一个劲想着争权夺利,岁邯摇摇头,属实有些难评。
“南宫家就没想过追究南宫垂的死么?”
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见,结果零人在意,活成这样也是够失败的。
“你很在意南宫垂的死?是担心南宫家会针对百目妖君?”
张正的语气有些冷,岁邯心虚地垂下眼眸,她可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乱猜的。
“就算跟百目妖君有关,那也是他南宫家的事情,与我们张家尤其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真正杀死南宫垂的人是她,百目妖君不过是替她背了黑锅而已。
回到张府后,岁邯就记起了另一个她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另一个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大抵猜到些可能因素,若是她处于危险,就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届时岁邯就会陷入沉睡,而另一个她就会占据身体的主导。
当另一个她魂识离体,也就是莲瓣脱落,岁邯就会记起失去的所有记忆,并恢复些许力量。
至于脱落的莲瓣,会重新幻化成她的模样活在这世间。
一想到百目妖君身边有她的分身在,岁邯就不由得泛起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