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嫁妆亦没有聘礼,岁邯就这样从她厌恶至极的家住进了吵吵嚷嚷的魏府,下人们看不上她,她也不想与旁人打交道,一个人住在偏房,倒也乐呵。
这些年来,魏劭一直在攻打附近的城池,企图收复十四年前被人抢占的失地,为惨死的家人报仇,天下对于男人来说至关重要,可岁邯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小檀急急忙忙跑到偏房,能让他面露难色的,势必与魏劭有关。
“女郎,男君他身体不适,你快去看看他吧。”
岁邯虽然想关心,但一想到郑楚玉这时候肯定已经得到消息并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又歇下了心思,她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无济于事。
魏劭身边从来不缺上赶着贴他的女人,岁邯又何必到他跟前自讨没趣。
“身体不适找侍医,找我男君的病就能好了么?”
“可男君一直念叨着女郎的名字,要不然女郎还是过去看看吧。”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决定跟小檀走一遭。
刚到主屋外边,就见郑楚玉灰溜溜地提着食盒走出来,看她的脸色很不好,八成是被赶出来的。
当然这也不是郑楚玉第一次被赶出来了,有时候岁邯真的很佩服郑姝,她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郑楚玉见小檀特意跑大老远去找岁邯,脸色愈发难看了。
路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下她。
“女郎,你没事吧。”
小檀虚扶了岁邯一把,岁邯摇摇头,收回视线,随手拍了拍被郑楚玉撞到的肩膀,径直走到屋内。
“男君?”
没有回应。
四下看了看,丝毫没有魏劭的踪影。
“魏劭,你在哪儿?”
耳边隐约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正当岁邯要转身之际,被男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铁臂箍在腰间,让岁邯有些喘不上气。
扑鼻的酒气让岁邯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喝酒了?”
男人的脸颊紧贴着岁邯的下颌。
“喝了一点点。”
他醉成这样,岂止是一点点。
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喝酒呢。
“小檀说你身体不适,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见你。”
余光瞥见男人紧闭的双眼,说是想见她,结果上下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
“那我走了。”
“不许走!”
魏劭将人抱得更紧些,这下是真的要被勒死了。
“我不走,你快松开,想勒死我就直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男人确实听话地将她给松开了,但是很快,脚下凌空,岁邯被魏劭拦腰抱起,走到床边。
见他要欺身压下,岁邯连忙往边上滚了一圈,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喝醉酒了还不老实。”
“你我是夫妻,丈夫何需对妻子老实,再说这里是卧房,不会有外人看见。”
“谁跟你是夫妻,喝了酒连我是什么身份都给忘了?”
她是魏劭亲口承认的妾室,哪怕当时他被药性折磨,却还是给了她一个身份。
“在我心里,岁岁是我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