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浑身酸痛,身旁早已没有男人的身影,然再定睛一看,发现屏风后面有一道模糊的黑影。
“魏枭?”
试探性地开口叫唤,嗓子哑得厉害。
只见那黑影猛地趴伏在地,显然他刚才是跪着的。
“属下该死,还请女郎责罚!”
岁邯扶额,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身。
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谁给你下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突然送到我手上?”
“今早有一份糕点送到衙署,说是女郎用来犒劳将军们的,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误食了掺着药的点心后立马察觉异样,为了不被人发现便告假回家,路上撞着一个魏家家仆,想必是他顺走了女郎送给我的吊坠。”
魏枭也没想到岁邯会亲自来寻他,本就忍得痛苦,一见着那张脸,便什么都顾不得了,等结束清醒过来才后悔不已,将屋内都清理干净后就在屏风后边跪着,直到岁邯醒来。
他不知道是谁要算计他们,但一定是熟知他们脾性的亲近之人。
“是郑姝,她想报复我。”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回去,难免会被好一番诘问。
“女郎,都怪我着了她的道,否则也不会酿成大错。”
“这不是你的问题,要怪就怪郑姝。”
“可郑姝哪来的胆子这样对女郎,这背后莫不是有朱夫人撑腰?”
岁邯担心的就是这个,朱氏对她颇有微词,觉得她抢了郑楚玉妾室的身份。
但凡郑楚玉稍加挑唆,朱氏都会顺着心意去做,到时候不管能不能将岁邯赶出魏府,不贞是百口莫辩的事实,离间了岁邯与魏劭的关系,便可以顺理成章地重新给魏劭纳妾。
揉揉眉心,脑袋胀痛得厉害。
“先别管她了,想办法将我送出城去,刘琰上次不是将我掳走么,那这次就只能委屈他当那只替罪羊,助你我渡过难关。”
魏枭垂首,岁邯要保他?
不敢多停留,立马将人送出城外。
“女郎孤身在外,望自珍重,属下很快就去向主公禀明情况。”
岁邯拉住魏枭,她如今身上没处好皮,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怎么着都得在外面躲个十天半个月。
“我去趟辛都找周生辰,你先别轻举妄动。”
先利用郑姝转移魏劭的注意力,等时候差不多他自会发觉不对,到时候再派人找岁邯,届时魏枭再将刘琰搬出,这样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魏枭才回城,就见魏朵站在城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把女郎送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主公找不见女郎,这会在府上气急万分,我不管你跟女郎之间发生了什么,至少得保证女郎的安全。”
魏枭看了眼魏朵,终究还是没有将实情说出。
他能等在这里,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可只要魏枭死不承认,那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与岁邯苟且。
离了渔郡,匆匆赶往辛都,结果在路上遇着一辆马车。
长指掀开帘子,四目相对,听见那人兴趣盎然的嗓音。
“好久不见,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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