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休息了好几日,宗亲陆陆续续离开,苏娥皇安然无恙地回到边州,岁邯看着魏典送来的书信,眉头紧皱。
“魏典将军与女郎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让我早日怀上少君,另外喊我回容郡一趟。”
“魏枭被男君打发去了容郡做事,不过他得绕路去磐邑接杨奉,女郎要是回容郡的话,没准能碰到。”
食指轻敲桌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说魏枭被打发去了磐邑?”
“是啊,可是有什么不对,男君指派的任务,到时候男君也会去容郡,监督通渠一事。”
魏劭怎么会突然让魏枭去外地办事,虽说是任务,合乎情理,可岁邯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那天晚上藏起的小金弓,连忙走到床边一阵摸索。
小檀不明所以地看着岁邯的举动。
“女郎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魏枭的小金弓,你有见着没有?”
“女郎是不是放到别处了,前几天收拾床铺的时候并没有小金弓的影子。”
岁邯愣神,该不会是被魏劭拿走了吧。
难怪他那天晚上那么生气,原来是这样。
既然魏劭知道了她和魏枭的事,为什么没有当面质问她,而是选择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惩罚她?
咬了咬指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小檀,男君这些天一直宿在衙署么?”
“是啊,容郡通渠事关重大,男君这些天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那他去容郡只是为了监督通渠,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要做?”
“这个我哪知道,男君的心思一向难猜,要不然女郎自己去问问他?”
自从知道岁邯和魏枭有一腿后,小檀也不再热衷于将撮合她和魏劭,平时更是能有多远就和魏劭离多远,省得露出破绽,让他瞧出端倪。
岁邯坐在床边抓了把头发,早知道该把那东西藏好的。
“女郎,魏枭的小金弓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你那么着急,该不会是不见了吧?”
“难道是男君发现了你们的秘密?”
见她不说话,小檀也不镇定了。
那现在是什么,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他可是有包庇之嫌的,难保魏劭不会惩罚他。
小檀上前抓住岁邯的衣袖。
“女郎,要不然你去跟男君认个错,我相信男君会原谅你的。”
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不是自寻死路么,岁邯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去准备些吃食,待会同我一起去衙署看看男君。”
“女郎是要去讨好男君,弥补过错?”
“我就是去看看他,体恤男君劳累不行么。”
“行,当然行了,女郎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这就去准备。”
到了衙署,岁邯又被拦在门口,一如上次那般。
可上次有魏枭带她进去,这次魏枭去了磐邑,还能有谁?
见着魏朵从外面回来,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魏朵,男君这些天可还好?”
魏朵看了眼衙署里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主公这些天一直在处理政务,但我看他的心情挺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