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结束,我不愿在这时候想这些,王爷已经等了一年,不如再等等?”
永容点点头,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只是他不敢保证中途会不会对藏海做什么。
要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对情敌。
虽说永容不会把藏海放在眼里,然而感情一事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倘若岁邯对藏海动了真情,那永容岂不成了笑话。
他的放纵与退让,可不是为了把自己赶下场的。
越过岁邯,径直走进屋内,如果说外面的布置与藏海的堪舆之术有关,那屋内的昂贵摆件就是庄芦隐宠爱外室的如山铁证。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魅力不减当年,引得他们一个两个为你折腰倾倒。”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她,细想却觉得在暗指她是红颜祸水。
“王爷要是参观完别院,便早些回王府吧,省得让人瞧见。”
永容不以为然地走到床边坐下,对着岁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过来坐啊,本王又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了你的。”
岁邯看着他,无奈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你吧。”
长指卷着岁邯垂落在胸前的青丝,目光缱绻,意味不明。
从他手中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起身解开披肩的系带,她不过是挂个衣服的间隙,永容已经爬上床躺好了。
这人怎么变得如此没脸没皮,以前的他也不这样啊。
“王爷占了我的床,那我便只能去别屋睡了。”
说罢就要离开,永容长臂一伸,将人拉进怀里,顺势把岁邯抱躺在自己身边。
冰凉的身体被暖和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永容就像是个火炉,烘得岁邯全身暖暖的。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还是说你害羞了?”
低头想要亲吻岁邯的脸颊,被她抬手挡住了薄唇,永容也不恼,顺势轻吻了几下她的掌心,随后将她冰凉的小手拢进被窝里暖着。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他睡得熟,岁邯一时失语,怎么会有人不认床,在哪儿都能睡得那么香。
岁邯哪知道,他们分开后,永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直到今日,才终于有了困倦的感觉。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许是过于安详,以至于梦到了之前在枕楼的日子。
永容确实是个不错的伴侣,他知道岁邯想要什么,不会自私地将她占有,但男人嘛,总是有会危机感。
如果说永容不在意岁邯过去精挑细选的那些公子哥,那么藏海和庄之行切切实实让他有了防人之心。
一个是与岁邯并肩而行的执棋人,一个是岁邯最为在意的“儿子”。
相比于他们,永容甚至连与岁邯有所羁绊的身份都没有。
这一晚,两人都被梦境拉回到过去,无形之中想要让岁邯心软,这样永容便可以有再次靠近的机会。
藏海一大清早提着食盒来到别院,然而在见着树下被掰成碎片的些许落叶,不由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