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也该谢岁邯,谢我做什么,要不是她……”
意识到自己被下套的香暗荼连忙闭上嘴,对面的藏海眯了眯眼。
“你们早就知道永容王爷会在枕楼设宴一事,也猜准我会想办法接近永容,所以岁邯让你提前去买了最后一枚折三钱,好让我有机会进到永容跟前?”
“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香暗荼眼神飘忽,藏海真是难缠,早知道就不来见他了,真是自讨苦吃。
“她跟永容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永容又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何况岁邯现在是庄芦隐的外室,他俩更没可能私下见面了。”
藏海紧盯着香暗荼,发现对方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幽幽开口。
“没有私下见面的可能,那就是说有在其他地方见面的可能。”
这脑回路真是没谁了,香暗荼烦躁地拍了下桌子。
“藏海,你什么意思啊,岁邯好心帮你,你在这疑神疑鬼的,你那么好奇,当时怎么不问永容,你要是问了,他肯定乐意告诉你。”
正是因为不好问,所以才没有问,永容毕竟是王爷,岂是藏海能随随便便问及私事的。
更何况真要是问了,藏海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够从容地听永容回答他的问题。
宴会当日,两人的距离极近,藏海观察着永容的一举一动,企图从他身上找寻蛛丝马迹,可惜什么端倪都没有瞧出。
岁邯站在楼上看着底下的情形。
“你是说藏海已经开始怀疑我跟永容有私了?”
“是啊,他那天老大的阵仗,故意套我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给栽进去了,岁邯,你说他该不会跟永容对着干吧?”
“不会,藏海来参加这个宴会,无非就是想知道永容是不是他的仇人,他要是连主次都分不清的话,又何谈报仇。”
“那你觉得永容会是那第三个人么?”
永容是个怎样的人,岁邯不敢肯定,皇亲国戚,有城府是应该的,要是让岁邯轻易看透了内心想法,还当什么王爷。
“他不会是第三人,但他和藏海,之后怕是有一番较量。”
这下可不是永容单方面盯上藏海那么简单了。
两个男人一台戏,看最后该如何收场。
永容在宴席上喝得烂醉,岁邯让人给他送去解酒药。
藏海抬头,顺着岁邯的视线看去,是永容休息的厢房。
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事到如今,要再骗说他二人没有私情,就过于自欺欺人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中间发生过什么,藏海一概不知。
但以藏海对岁邯的了解,不是什么人都能引起她的注意,更何况她还主动关心永容,可见永容在岁邯心里是有些地位的。
至于高低与否,他尚且不知。
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最后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岁邯看着俩醉鬼,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送王爷回府吧,好好照顾他,等王爷醒来给他灌一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