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看着眼前的王姈，旁人对于她的印象多数都是跟在裕昌或者是五公主身后嚣张跋扈的样子，五公主咋且不说，最起码裕昌在京中的名声还算是不错，所以之前文帝也确实有过将裕昌指给凌不疑的想法，一般她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自然有王姈做她的马前卒，狗头军师，但是王姈，自然在很多人的眼中印象不好。
好多人只觉得她就是一个跟在裕昌她们身后咬人的狗，之前的凌不疑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如今陡然听见她的问题，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王娘子在说什么话，陛下，自然是一个好人。”
凌不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失去了探索下去的想法，虽然很想知道彭坤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只有这么一个渠道，何况还有瑟瑟那边，未必不会有其余的消息。
“等等。”眼见着凌不疑真的就要离去，王姈愣了愣，慌忙站了起来，唤住了凌不疑。凌不疑果真也停了下来，回头冷冷地看着王姈。王姈瑟缩了一下，看着他沉寂的目光，最终别过眼去，垂眸看着地下一方青石发呆。
“你也知道，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在宫里住过。那时候我年岁还小，宫里人对我也没有多警惕，那时候宣后很亲近我与小五，我们两个人就是长秋宫中的两个小霸王。那时候你刚刚被陛下带回来，我还与五公主她们一起，将你推到水里去过。”
听她说起曾经，凌不疑倒是也恍惚想了起来，那时候是孤城事必，自己与阿母一起流浪了一年多，等到听说凌益要去淳于氏的时候才回了京中，刚回来就被带入了宫中教养。那些皇子公主们觉得自己的出现抢了他们的东西，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臣子，只是因为全家都没了才有了和他们一样的身份，甚至于比他们更得上位者的关注，很是排挤了自己一段时间，包括王姈所说的，将自己推入了湖中。
只是那时候太子将自己救了上来，加上自己养在宣后身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自然是顺理成章地太子一脉，只是他们也忘记了，自己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就在那一天，你被推入了水中，一直没有人来救你，我看着你就那样沉了下去，一点声息都要没有了，那时候我好害怕，可是那里围着的人都在那里看热闹，在他们的眼中，哪怕是陛下追究起来，也自然有三公主和五公主在前面，他们只是个旁观者，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是你是我亲手推下去的，若是你当真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被推出来的，一定是我。”
“我不敢去救你，于是我想到了陛下，他那么喜欢你，听到了你落水，自然是会来救你的，于是我去寻了陛下，大概那些人都觉得我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没有将我放在眼中，反倒是让我听到了，陛下知道，孤城一案，与越氏有关。”
“当年你落水之后，我们一行人都受到了训斥，尤其是我，作为动手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宣后求情，只怕是我就被打死在那里了。他们都觉得如果不是太子及时赶到，凌将军就要永远离开了，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陛下怀疑，我听到了那些东西。陛下那段时间经常试探我，不过还好，这之后皇后对我也不再像是在以前一样亲近，陛下那段时间经常试探我，我也慢慢地不再那样频繁的往宫里跑，逐渐疏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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