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摁着心口的位置,颇有些茫然。他怎么觉得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一样,韩菱纱好奇看了一眼大哥,看见张起灵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慌忙跑到张起灵面前来。
“我没事。”
韩菱纱又看了两眼张起灵,确定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情,才缓缓起身站远了一些,眼神里满是担心,“可是大哥,你刚刚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张起灵抿唇,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刚刚心口的位置似乎要把自己煮熟一样的灼热,可是现在就又变得温和起来,暖融融的,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痛苦是自己的假象一样。
大概是他们这边的动作有些大,夙瑶也看了过来,还有被火鬼王派遣来送他们离开的慕容冲。夙瑶对鬼界的了解也就那么多,只能够看得出来就这么一瞬间张起灵体内的灵力忽然暴涨了不少,就连自己都不怎么看的清楚他如今到底有多么庞大的灵力。只是张起灵似乎就像是一个怀里抱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运用的孩子一样,不管是他的血脉还是如今暴涨的那一截灵力,都远胜不少的琼华弟子,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掌握那股力量,只知道将灵力覆盖在他身后的黑金古道之上。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大一股灵力。”
慕容超因为身份的原因倒是比夙瑶更有感触,只是这里距离火鬼王的宫殿还很近,他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那么一点奇异的牵引感,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他狭长的两根手指上。
“发丘指?那你刚刚见面为何不拿出令牌来?”
“什么令牌。”
张起灵抬眼,却见韩菱纱一拍脑袋,似乎是终于想起来了一样,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枚小小的令牌,青铜的巴掌大的小小令牌落在她手心里,“摸金韩菱纱。”
做盗墓这个行当的,总归是和地府要打好关系。夜路走过了都会遇见鬼,何况是直接下墓,遇见灵异事情的情况总归是不会少的,因此四大世家总会有些自己的法子来和酆都城打好关系,好叫自己万一要是真的惹到了某个大人物的时候能够放自己一马。
韩菱纱手上的这个令牌就是摸金令,只是韩家这一脉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枚令牌算是摸金一脉的家主令牌,虽然现在她的家中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其余家族手上的令牌也差不多,只是那些普通弟子的要更加简单一些。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令牌之中还会封印一小缕魂魄,来确保家族后辈的情况。
慕容冲看着韩菱纱手上的令牌,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说来也是凑巧,十年前我似乎还接引了一个摸金校尉来酆都,如今他就在忘川之畔摆渡,说是要帮助他仅剩的家人洗清身上的罪孽,希望他们能多活一段时间,多见见不同的风景。算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摸金的消息了。”
十年前?韩菱纱眼前一亮,无意识将张起灵的手臂握的更紧些,“十年前,是了,摸金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十年前正是大伯死去的时候,摸金在很久以前偶尔也会和酆都城一起抓捕那些在人间游荡的鬼魂,只是后来韩家人的寿命变短,总是奔赴在寻找延寿之法的路上,和地府的联系才少了,但每一个摸金校尉离开的时候,都会有酆都城的阴差前来接引,十年前,是了,一定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