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
才刚刚踏进家门口,百里东君就不满意地将两个人拉了进来,然后将门一拍怒气冲冲看着叶鼎之,眼神凶巴巴的,像是在等他一个解释一样。叶鼎之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个小时候的好朋友,不明白他在闹些什么,直到被燕轻衣戳了戳腰上,回头一看,对方动了动唇,无声说了三个字。
“栖梧山。”
叶鼎之恍然,只觉得好笑,看着百里东君这个耍小性子的模样,生出些许逗弄他的心思来,故意看着百里东君在那里气得团团转就是不解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天真无辜白莲花的模样看着百里东君,一直到人看上去真的要生气了,眼睛都气红了这才连忙开始哄人。
“不是,没说不带你去,下次,下一次回去一定喊你一起。说起来,我雨生师父你好像也还没有见过,每年过年的时候,雨生师父都会来山上过年。今年东君第一次离开镇西侯府,想来应该是要回乾东城去的。”
百里东君不乐意,又很是纠结,他确实也有些想家了,到底是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好不容易和云哥重逢,他还打算今年将云哥哄回他们家中过年呢,谁知道云哥居然不打算去了,但是他也舍不得云哥啊,好纠结,想跟着云哥去山上看,但也想回家。
看着百里东君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是好的模样,燕轻衣笑了笑,退了出去看着这两个自幼分开的小少年自己解决,她好歹也是做长辈的,总不能还要亲自动手去帮忙处理徒弟的人际关系吧。
一直等到太阳西垂,叶鼎之才第二次敲开了燕轻衣的房门,当然,这一次他的身后并没有一个百里东君了,而是手里拿着那把易文君送给他的剑。叶鼎之刚进来目光就对上了那把琴,那把刚刚被燕轻衣抱回来的李长生送的授长生,叶鼎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看着那把琴。
“师父很喜欢这把琴吗?”
燕轻衣在授长生前站住,伸手随意拨弄两下,琴声清脆悠扬,哪怕只是随意勾弦也足够好听,“还好,但确实是一把不错的琴,即使是,”说到这里,燕轻衣顿了顿,即使是放在她的前世,勇毅侯府的小郡主,这样一把琴也算得上是佳品,但要论喜欢,她还是最喜欢,当年兄长送给她的及笄之礼。
“即使是拿出去送给什么王子皇孙也够了,何况是我这样的普通人。”
“怎么会,师父配得上最好的东西,不过是一把琴而已,能被送给师父是它的荣幸才是。”
眼见着燕轻衣神色略有些落寞,知道她定然又是想起了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往事,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他是当真这样觉得的,越是相处之后就越觉得燕轻衣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叶鼎之猜想她或许也是如同自己这样的曾经落魄贵族后嗣,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懂这些东西,只是叶鼎之不敢去问,他害怕燕轻衣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北离会有如今的昌盛,很多的土地都是自己父亲打下来的,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依旧觉得师父,配得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好了,鼎之,我才不相信你是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喜不喜欢授长生,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为了,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