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归离

“他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取走他的性命。我去了他养着他的妻子的别院，杀了别院里的所有人。我让小妖将他绑了去别院里，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眼前被我杀死，最后，杀了他。只是他无情，我却不愿意无意，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小妖用那把匕首杀了他，而我不愿意再看见他。至于你的父亲，我无话可说。他确实无辜，但我不杀他，他就会让我杀死那些人吗？不会，他们只会说妖杀人，只会说自己的无辜，不会觉得是人先算计的妖，只会记得妖杀了人。”

“那太麻烦了，从我决定要杀死他的时候，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你的父亲确实无辜，我有几分愧疚，但不多，要怪，就怪你们人族先生出了那样的东西，要怪，就怪那一天你父亲出现在了那里吧。”龙鱼公主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文潇，显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算不得中听，文潇身为白泽神女要对他做些什么，她也甘愿承受，只是这样一副引颈赴死的模样，反倒是让文潇内心更加茫然。

她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真相，可好像也没有轻松多少。只是这时候她还记得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她的声音几乎都要发抖，赵远舟走过来轻缓拍了拍文潇的手，“那凤珠呢，你可有将凤珠收回来。”

龙鱼公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文潇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但凤珠被她留在了那个人身上，就当做是凤珠和她年少时候的爱情一起埋葬在一起了吧。

文潇闭了闭眼睛，想起来毕方鸟说的话，咬唇问到，“凤凰珠里面封印者凤凰的心血，是否会让使用者也拥有和凤凰一样浴火重生的本事。”

龙鱼公主点头，“自然，只是这种能力对真正的凤凰来说很是鸡肋，凤凰涅槃一般是遇到了危险向死而生，九死一生，都要死了，还要去赌这一份运气，不过是留下一点火种希望而已。何况除了凤凰其余的种族也没有涅槃之火，其余的火焰大多数威力太甚，和凤凰珠也不太契合，想要在其中活下来更是艰难，基本上没有见过有人成功过。”

“但理论上，只要熬过了凤凰火，就可以重生，同时获得更加强大的能力？”文潇反问道，龙鱼公主点头，她们手上凤凰珠世当世最后的宝贝，但当初龙凤混战的时候凤凰也不算是太稀罕的物种，不是没有神仙去尝试过，只是最后都没有成功。毕竟可以和涅槃之火相提并论的火焰，想要从它们手底下捡回一条命就是一个大难题。

文潇没有再去看龙鱼公主，她飞快抬眼和赵远舟同时说道，“所以他在实验。”

所以他在实验，实验自己可以拥有妖族一样更加强健的体魄，让自己可以承受住凤凰涅槃之火，同时在寻找不烬木，那是火焰中唯一一个带有生机的火焰，杀伤力也是最小的一个，到底是木属性的火，对同为木属性怕火的植物颇为压制，但比起其余的火焰来说，已经算得上温和了。

若是有不烬木，又有妖族强悍的体力，又有为妻子报仇的决心，他未尝没有可能从其中活下来。

龙鱼公主不明白文潇在说些什么，只是眼下显然两个人没什么心思继续搭理自己，她痴痴笑了笑，独自呢喃一声，就要回到自己的镇压之所去。

“孟郎啊孟郎，你又做了些什么。”

“等等，孟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