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归离

刑天是不是石头精暂时风絮还不知道，但她出来的时候神色严峻大家都看在了眼中，不知道为何，文潇心里有些踹踹不安，好在风絮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叹息一声，“先等明日把大荒的结界稳定了吧，其余的，等明天结束之后我再告诉大家，现在，我还有些问题想要去确认一下。”

文潇就看着风絮消失在眼前，即使心中忧虑却一直到风絮说的是对的，眼下不仅有大荒的结界在，还有慕瑶的身体，今日又加上了一样风絮的所谓劫难，即使是文潇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可以出一份力而不是被卓翼宸保护在缉妖司里，在这个时候也还是忍不住叹息，希望能用得上她的地方少一些，再少一些。

若是人妖之间和平共处，即使不做白泽神女又何妨？文潇对于一定要成为神女，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心思，眼下最重要的，确实也该是大荒的结界，他们只能看着风絮离开，期盼她会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真正给予他们一个解释。

“好了，我们也回去再将明天的事情过一遍吧。然后看看慕瑶他们找的怎么样了。”

朱厌点头，人都走了，他们还能咋办。而在他们身后，风絮握着相柳的手，回到了他们在大荒之中的家。风絮在这里诞生，相柳在这里死去，这里是整个大荒除了昆仑之外灵气最为旺盛的地方。

“你也感受到了吧。”

相柳拍了拍风絮的手背，示意她坐下来。风絮挤出一个笑，像是小时候一样坐在相柳腿边枕在他的膝盖上，依偎看着相柳，缓缓点头，“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白泽神女的力量虽说是一代代传承的，但白泽神女本身只是拥有稀薄神族血脉的凡人，白泽自己也不是一个多强大的妖怪，怎么可能妖力用之不竭，支撑了大荒这么多年。”

当白泽令里面所储存的白泽的力量不足以在支撑白泽令的封印该怎么办，白泽的力量不多了，但是那些被封印的大妖，他们身上的妖力源源不断在诞生，比起用一点少一点的白泽之力，那是多么好用的力量啊。白泽令通过赚取那些被封印的大妖的力量来维持存在，同时去封印更多的大妖，生生不息，源源不绝，而那些被白泽令汲取过力量的妖兽们，却因此在修炼上处处受挫，实力倒退，最终，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说，乘黄背后的那个人，会是白泽令吗？”

相柳却笑了，笑容里有些张狂也有些心酸，“白泽令，能算是什么人呢。”

是啊，白泽令，白泽力量的化身，他能算是什么人呢，就像是乘黄的执念所化的木偶，又算是什么乘黄。更重要的是，“白泽令，到底是力量不够使用的本能反应，还是白泽令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死物成精，何况是白泽令这样的东西，日日受神力侵染，众妖朝拜，相柳，他还只是会被朱厌随意握在掌心里的一块牌子吗？”

相柳没有说话，只是他们都知道，如果只是一块死物，绝无可能会成为风絮的天劫，只怕是，白泽令早就在数万年的时光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识。这数万年来，它吸收了多少大妖的力量，又被使用了多少，谁都不知道。甚至就连明日，即使样样顺利，但对一个有了自己想法的东西来说，它愿不愿意出力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