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眼中是对那些姑娘们的怜惜,“那些姑娘们,跟在他身边五年,结果到现在!”说到这里,贵妃的语气上来了,目光一扫刚好对上了慕容紫英身后的半夏,快要出口的话来了一个紧急停止,看着慕容紫英和半夏张了张嘴,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这两个孩子说。
好歹也是闺房私事,这,未成婚的小孩子家家,是不是不应该听啊。
“现在怎么了?”半夏有些好奇,戳了戳慕容紫英的后腰,探头看着贵妃。慕容紫英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只是低声询问着贵妃。贵妃瞧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半点羞怯的样子,可能,他们这些修仙的都是这样?只是贵妃想到要对儿子说这些东西,也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那些姑娘们,五年了,还是在室之身。”
“在室之身?”慕容紫英跟着重复了一遍,眼神微凝。若是按照他所猜想的那样,寻常男子或许有隐疾,但一个被傀儡替代的“人”,又怎么可能有生育能力。一根木头,即使有了人的形状也只是一块朽木,如何繁衍子嗣,又如何学会阴阳敦伦。
苏贵妃并未察觉儿子的异样,只是感慨道,“是啊,我们一开始以为是他身体不好,皇后娘娘为此忧心不已,私下里不知寻了多少名医秘方,可都……唉,如今大家都说他还惦记着殷落梅那姑娘,只是他已经娶了正妃,殷落梅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皇子做妾。好在他与王妃之间是亲近过的,只是,到底都是孽缘啊!”
“这木偶之事,皇后也只当是他排遣寂寞、寄托心思的玩意儿,并未在意。”她看着慕容紫英,语重心长,“紫英,你既已回来,这些事……听听便罢。宫中水深,玄烈到底是皇长子,身份特殊,他如今在工部颇有建树,陛下也看重,你莫要掺和进去。能平平安安送走你父皇,再……再留下来让我多瞧瞧你,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眼中带着恳切,深怕这好不容易归来的儿子卷入宫廷的漩涡。慕容紫英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安抚着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他的身躯早已长大,已经可以将母亲揽在怀中了。他握了握母亲的手,声音沉稳,“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此番回来,只为全父子人伦之礼,了却尘缘。宫中之事,非我所愿,亦非我所能及。母亲,很快,我只是琼华弟子。”
皇权与他无关,可若是当真有妖孽作祟,做为琼华弟子,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真正的慕容玄烈很可能早已惨死在广平城,而如今盘踞在这深宫之中、享受着皇子尊荣的,只是一个贪婪的傀儡,它不仅欺骗了皇后,愚弄了燕皇,甚至可能正在威胁着慕容璟和的生命。
他以“为父皇祈福”为由,并未立刻离开皇宫,而是带着半夏在宫中暂住,跟在慕容璟和身后观看他是否有什么变化。好在很快,慕容紫英“偶遇”了刚刚赈灾回来在御花园散心的慕容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