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忙后,整个幻宇显得有些急促
今日是幻宇国的一件大事也是灵源大陆的一件大事,幻宇帝王继承日,帝王楚修将传授帝位于他的独女
这样一个值得庆祝的事,在幻宇就显得很严肃,没人见过帝王的独女,也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只知道帝王很看重她就连“血嗜”也要敬她三分,威震四海的“血嗜”也要敬她?那么该说明她的强大,还是她的威信呢?
第一束阳光射入屋内,轻柔的微风,拂起淡雅的窗帘,楚茵凝坐在梳妆台前,伸手触摸着今天的第一束阳光
黑红色的礼裙上点缀着无数的闪钻,轻质而高雅,梳起长发更像是一名将军圣下。清澈的双眸里不带一丝感情,如同今天,并非她的事一般
“主上,琉耀君请见”
琉耀是她在幻宇唯一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两者经常爱调侃对方,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方式,也就是这样,她的生活中有了些乐趣
可今天他的突然到访,让楚茵凝有些不解,他应该明白,今天是她最不希望他来的时候“不见!”
然而,话刚说完,一片枫叶随风落在了桌上,印着几句话
——今日便是你自由日
——跟你告个别,没想到你这么不近人情
——算了,今日过后也不知道往后你可否还记不记得我无论记不记得有缘再见了!
楚茵凝凝视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她不知道这是开玩笑呢,还是诀别
可按照她对琉耀的了解,他虽然爱开玩笑,但也绝对不会在这样的一天对着她开,如果是诀别又有什么理由?难道就因为她要继承帝位?可是他应当明白这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自由,何来的自由?
手中的枫叶被燃起的紫焰烧的灰飞!随着阳光沁入房内,宴会也将开始
“主上,时间到了!”
楚茵凝将母亲送予她的项链戴在颈脖上,银白的蝴蝶印花映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站起身,拿起折叠好的披风,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眼里是不尽的骄傲。骄傲才是印证了她的强大
幽静的路上,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风的呼喝,这些是平日的气氛,可今天却不同于往常,从自己屋里走到大殿,需走一条小路,因自己喜静,所以特令人修了小路,可当她从出屋的第一步开始,她感受到了异常,因为有人一直盯着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路上都是人。是父亲的——影卫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影卫突然开口“主上,帝王来召,让主上速到宁云堂!”
楚茵凝尽管有许多疑虑,但也不得不速赶去宁云堂
宁云堂是影卫的训练场,影卫与杀手不同,影卫归属于自己跟随的人并听令于他,而杀手则无规定,除“血嗜”外
大多是自由杀手,而她的疑虑也在她进入到宁云堂中解开
少女站在殿堂中央,周围是不尽的影卫,拿着剑指向她,锋利的剑,一道刀银光闪现,渴望着鲜血的味道。
反而少女冷静着,仿佛不是她身处其中一般,殿堂内寂静无声,只有各自的心在不断挑动着
楚茵凝突然讽刺的笑了“呵…父亲…这是在做什么?”
她想了很多,尽管她拒绝继承帝位,父亲也绝不会杀了自己。因为他一没那个能力,而是愧疚于母亲,可她终究想错了,无论自己继不继承帝位,他都会杀了自己,幻宇是一个没有心的地方,尽管心在跳动,那也是死的而已
“父亲为何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愧疚?既然想我死?父亲大可不必费这么大力来驱使影卫,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男人从风帘后走出,但那不是楚修那是楚修最重用的影卫——潦
“潦?怎么他怕死?让你出来了?”
潦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主上,今日对不住了!”
楚茵凝听他说完,体内的灵源已在不断聚集,父亲备了这么多影卫,还派了他最重用的影卫来,看来他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但她又怎么能死呢?她不是怕死,而是她现在绝不能死
父亲明知她的实力,却还是坚持到底想她死,想来他到底有多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原来打小开始的迁就与爱都是假的
强大的气场,顷刻间弥漫整个殿堂。
影卫接收到潦的暗示,开始了攻击,楚茵凝掌上集中着,风灵源转手间击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影卫
战——一触击发
武士与灵源的对抗,简直如同蚂蚁见象,但源源不断的影卫确令楚茵凝心生敬意
在僵持了不少时间后,她明显感受到了影卫的攻击在不断减少,当自己回过头来,周围已是紫色的迷障
“………”楚茵凝捂住口鼻,手中聚起风顷刻吹散了迷障。可映入眼帘的早已不是殿堂,影卫也都消失不见,过多的疑虑使她有些头疼,她环视着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她在林子里!手中一紧才悄然发现,原来手中还有封信!打开信封那字迹是自己熟悉多年的字迹
——我知道你不想同你母亲要永在幻宇,我是愧疚于你,但我也爱你,今日是登基日亦也是你生日,我想送你最后一个礼物,去找你的自由,永不要再踏进幻宇半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紫色的火焰将淡黄的信封烧毁,灰烬随风飘洒入这林子。
她迈开脚步,走入了无尽头的长林
“这不是你对我的仁慈,而是我本想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