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了。
“走了。”
佐助拉着鸣人的手腕,不管他有没有准备好,直接就将他拉出座位。
“疼疼,佐助你慢点。”鸣人弯着身子,别扭地跟着佐助。(本文设定:鸣人十六岁时身高一米七八)
车里的人也只是貌似呆呆地望着他们,静静地听着他们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既不下车,也不说话,维持原状,可却让鸣人感觉如芒在背。
他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惧,与无力,与当初墙壁内的人们如出一辙但他并不恨那些人,相反觉得他们很可怜,就像被自己在巨木森林里猎捕的羔羊,因为没有力量,而被抓住。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临死反扑,二是绝望等死。不过看来是后者几率更大。想到这儿,鸣人也就不再杞人忧天了。
但是,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鸣人默默思索着,连带着手腕的疼痛都被掩盖了。
走出列车,一位身着正装的“成功人士”,领着几位服务员,搓着手,猫着腰,脚步急促却不凌乱地走到佐助跟前,直接忽视了鸣人,细声细气地说道:“佐助大人,有什么需要我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做到。”
鸣人打了个机灵,怎么感觉有人在打量他。
佐助看了他一眼如仓鼠般的神情,礼貌的说道:“麻烦给我们一间双人床房,其他不用,谢谢。”
“成功人士”这才注意到蓝眼睛,乳黄色头发的鸣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再三考虑后,最终压下悬起来的心,给鸣人一个尊敬的问好后,仍旧对佐助说着“是”。
身后的副官看着弯的只剩屁股的总管,心领神会,拨打着拿在手里的座机,小心执行着头头的命令。
“你好!请将车开来吧!”
“你好!……”
“你好!……”
“你好!……”
下达完最后一个“你好”副官吐出一口气,好似一头泄气的羊驼。
一旁鸣人却被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这哪是一个要求?n个要求也不过分。
佐助倒是习以为常,顺着“成功人士”的引导,面不改色的拉着鸣人走出车站,他对这种见风使舵的变色龙不感兴趣。
坐上特席车,鸣人没有为新型车而兴奋,反而闷闷的问道:“佐助,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从列车到现在一直很悲伤。”
“没什么,只是知道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是些根本没发生的事情。”佐助扭过头,看向窗外——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北方的事与南方的人毫无关系。
看着看着,佐助怒火攻心,一拳将车窗打碎,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跳脚,司机也停下车。
副座的“成功人士”见状急忙下车,打开佐助那边的车门,操起一旁的小医疗箱,抽出绷带,手忙脚乱的包扎着佐助血流不止的左手,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鸣人。
“行了,不用那么紧张。”佐助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这哪行?”“成功人士”只管埋头苦干。
一旁的鸣人去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干瞪着,头发无力的耷拉着,心犹如失衡的天平左右晃动。
“要是我是全能的,就好了。”他不禁想道。“自己不过是个依靠别人的无能者。”
此时鸣人的心里很难受。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此时的情况。要是平常野兽发怒受伤,他早就一苦无扔过去,趁火打劫。可是他是自己的朋友啊!
“那人也说过,朋友是最珍贵的,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的。自己确实也很认同。”
他努力搜刮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试图找出方法解决它。
“可是,他没有履行承诺……不行不行,我不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鸣人迷茫了。
之后,“成功人士”包扎完伤口,微笑着叫来备用的车,不紧不慢地请两人入座。
一路无声。
到达酒店,是一个到处散发着古风与奢靡气息的客栈,每一根柱子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杉木柱,每一个油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羊角灯……
甚至为了与客栈搭配,每位员工都是穿着丝绸衣裳,绣着与其相匹配的图案。
但,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都无心欣赏,更别说赞赏了。
“这是两位的房间。换洗的衣物已经放在里面了。”“成功人士”用钥匙打开门,然后将钥匙递给了鸣人。
“我先告退了。祝两位晚安。”
房间很空旷,也很安静。
鸣人和佐助谁都没有说话,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衣服也找到了,两件白色的卫衣,两条蓝色加棉裤子,内裤若干条,高帆布鞋两双。
待洗漱完毕,两人便上床睡觉。
但没有人能按捺住寂寞。
“鸣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佐助率先出声了。
“……”
“白痴!快张嘴!”
“……”
“佐助,我问你。我是不是一个累赘。”鸣人的声音闷闷的。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啊!”佐助的语气非常之断然。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抛下我呢?!”鸣人声音忽地变大说道。
“不知道!或许你有感性的一面吧!”佐助轻松的说道。“和你在一起不失为一种锻炼。”
“尤其是你长大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那……”
“不说了!愉快的聊天到此为止了。”佐助不加掩饰的打断鸣人的话语。
“宇智波佐助,你注定孤独一生。”佐助默念着,告诫着。
十分钟后。
“漩涡鸣人——你什么情况。?!”佐助青筋凸起的低吼着。
“呃……我感觉你突然变得很忧伤。所以过来抱抱你。”鸣人跪坐在佐助的床,被床头灯照着,尴尬的说道。
“你难道当我三岁小孩吗?!”
“那个,我们都是五岁小孩。”
“呼——”佐助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
“这玩意怎么过来的?一点气息也没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
“那佐助,我回去了。”鸣人感知到此时佐助已经恢复正常,小心翼翼的说道。
“等等,别走了。直接在我床上睡吧!”佐助关上床头灯,缩进被窝。
鸣人被这句话惊的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佐助吗?不过还是乖乖拉上被子。
“喂!鸣人,这谁教你的。”
“…………”鸣人眼睛微微向下看,犹豫着说道:“一个十分可恨的人,每当我心情低落时,他就会这样。”
“效果不错。谢谢你,鸣人。”紧接着话锋一转:“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鸣人眼睛猛然张大,随后又假意恭顺的说:“好——没问题。”